世间再无李叔同,李叔同:人生最好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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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世间再无李叔同:李叔同:人生最好的活法,前半生拿得起,后半生放得下
作者:洞见·安娜贝苏
人生犹如西山日,富贵终如瓦上霜。
他出身富贵之家,父亲曾是津门首富,一出生,便含着金汤匙。
他才高八斗,音乐、绘画、戏剧样样精通,被称为中国文化史上的奇才。
然而,他却在鼎盛之年,转身遁入空门,与青灯古佛相伴。
他,就是李叔同。
李叔同这辈子,置身过声色犬马的繁华,有过恣意纵情的豪迈,也面临过曲终人散得无常。
看完他跌宕起伏的人生,才发现一个人最好的活法不过是:前半生拿得起,后半生放得下。
01
1880年,李叔同出生于天津的一个巨富家庭。
父亲李筱楼,进士出身,曾官至吏部主事,后辞官承父业经商,生意越做越大。
李叔同出生那天,有喜鹊衔松枝至,家里人都认为这是天降祥瑞,李家三公子,以后必是栋梁之材。
他也的确没有辜负众人的厚望。
他天资聪颖,五岁诵读名诗格言,六七岁时攻读《昭明文选》,11岁习《四书》,“年十三,辄以篆刻和书法名于乡。”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悲苦的。
因为母亲出身卑微,他自小便见惯富贵人家的薄情,他懂母亲的孤苦,因而想凭一己之力,撑起母亲和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不幸的是,父亲在他5岁那年去世了,失去了庇佑的母子,生活每况愈下。
那时李家的繁华,似乎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每当镖局把成箱的盐银浩浩荡荡送来时,院子里人声鼎沸,母亲只能携年幼的儿子远远观望。
他26岁时,母亲离世,当李叔同从上海运送母亲遗体回李家时,却被告知“依旧规,外丧不进门”。
这是李叔同最窘迫也最痛苦的遭遇。
早就痛恨旧规的李叔同,愤而为母亲举行西式葬礼。
一架钢琴,一个礼堂,一篇悼词,他请来400人着黑衣,庄严从容,送完了母亲最后一程。
母亲的离世,抽去了他赖以寄托的心理支撑,也让他顿悟了世态人情和世间因缘的真相。
“人生犹如西山日,富贵终如瓦上霜。”
这是李叔同年少时最为深切的感受,亦成为贯彻他一生的信念。
02
后来,这个在原生家庭郁郁不得志,科举之路又屡屡受挫的少年,一头扎进了滚滚革命浪潮。
奈何他振臂高呼“老大中华,非变法无以图存”支持的维新变法,只维持了短短百天便宣布失败。
李家人因担心受牵连,让他搬出,李叔同于1898年10月,携眷迁居上海。
在上海,李叔同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应好友许幻园邀请,李叔同住进城南草堂——被称作是红楼梦中宅院的地方。
那时,李叔同与许幻园,袁希濂、蔡小香、张小楼义结金兰,号称“天涯五友”,几人志同道合,常于城南草堂一起讨论诗词歌赋。
然而很快,被看作是大观园的城南草堂,变成了落寞驿站。
先是许幻园夫人宋梦仙离世,大观园失了女主人,气象颓然了几分,许幻园扶着亡妻的棺木,几乎一夜白头。
再后来时局动荡,金融危机爆发,好友许幻园投资股票的一百万两银子人间蒸发,只得抵押城南草堂给英国人。
一个黄昏,许幻园站在门外与李叔同告别,“我家破产了,我要暂时离开上海,后会有期吧……”
李叔同追出去,只看见苍茫大雪,他独自在雪中伫立良久,返身伏案写下: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短短数句,写尽人间悲欢离愁。
生逢乱世,谁也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彼时,母亲已然不在人世,好友纷纷散落,经历繁华极盛,又看过生命至哀,李叔同第一次对这个世界,萌生了退意。
再后来,李叔同天津老家破产,他东渡日本回国,经历失业又就业,暂在杭州安顿下来,于杭州师范学校教授图画与音乐。
那时他常与好友夏丏尊几人于湖心亭吃茶,偶尔记忆过去,总觉踌躇满志,故人已远,旧事亦难再提。
此时夏丏尊一句玩笑话点醒了他:“像我们这样的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好的。”
李叔同当下动念,先是带着棉袍棉鞋和一些简单物品去了虎跑山,实行断食计划。
后又给徒弟刘质平写信:“拟于数年之内入山为佛弟子……现已陆续结束一切。”
彼时,日本妻子尚在等待一个脱胎换骨的他,却不曾想,等来的即将是一场永别。
03
清晨,薄雾西湖,水面波澜不惊,他伫立船中,佛俗两界,水陆相隔。
日本妻子雪子轻声唤道:“叔同——”,话音未落,泪水早已打湿衣衫。
“叔同已死,你看见的是弘一。”
“弘一法师,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弘一法师淡然答道,“爱,就是慈悲。”
言罢他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1918年,38岁的李叔同,身披海青,带着几件随身物品,于杭州虎跑寺出家,法名“弘一”。
他的放下,是真正彻底地放下。
他给母亲上完坟,将所有收藏的书画、金石等物品,都送给友人,所有钱财,分别寄给天津的家室和日籍妻子,与其诀别。
从此,世间再无李叔同。
此后20多年间,弘一法师行游各地,锡杖芒鞋,经常自己挑着行李;他严守“过午不食”,生活极为清苦。
好友夏丏尊后来曾与弘一见过一面,“破席子摊开,里面是旧被子,两三件衣服卷起来便是枕头,这便是弘一所有的行李。”
午时,夏丏尊为弘一送去斋饭,他不敢做得丰盛,只两碗素菜一碗饭,弘一却坚持退回了一碗。
看似身心极苦的弘一,内心却很澄明,他虽告别红尘,却仍以入世之心,传经布道,弘扬佛法,救助百姓。
黄卷青灯,晨钟暮鼓,此去光阴几十载。
他将失传700多年的南山律宗发扬光大,终成律宗第十一代祖师。
他不沽名钓誉,有一次到青岛讲律,讲完便闭门谢客,市长设斋邀,他一句“为僧只合居山谷,国士筵中甚不宜”而婉拒之。
他这一路走来,自有他的坚守,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心愿达成,渡人亦渡己。
佛家有言:“出之幽谷,迁之乔木,返璞归真,人格圆满。”
人这一生,总被各种欲念惑于心,为各种关系困于情,拿起时心有戚戚,放下后又诸多怨悔。
人人高喊断舍离的今天,又有谁真的能像弘一般,真正顿悟然后决然远离繁华呢?
或许,情到最深处,便是薄情,最好的拥有,莫过于放下。
04
李叔同的一生,是才华横溢的,底色却是悲凉的。
然而他依旧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世间。
他做音乐时,出版发行《音乐小杂志》,成为中国第一本音乐刊物;
他做话剧,创办春柳社,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话剧团。
他钻研篆刻,成立乐石社,他写书法,又成民国最著名的书法家。
在艺术造诣上,他用自己的一世,活出了好多人的几辈子。
待人处世,他极为赤诚专注。
年少时看顾母亲,中年时照顾家庭,李家破产后,李叔同换过多份工作,每月俸禄到了账,他都会分别寄往两个家庭,维持妻儿的开销。
他教学极为认真,“一小时课,要准备半天;讲课的时候,一分一秒都控制得很牢,绝不浪费半点时间。”
他爱护自己的学生。
得意门生丰子恺跟领导大打出手,他抹下面子去求,就为了保住学生的前途。
最珍视的徒弟刘质平,因为经济拮据无法完成学业,他硬是在自己的一百零五元工资里,省下二十元负担他的学费。
并说,“这些钱是赠与你的,将来不需要你归还”,让徒弟安心求学。
正是李叔同这份对艺术的追求及待人的赤诚,才使得那时候的文艺界人才济济,漫画家丰子恺、音乐才子刘质平、国画大师潘天寿……
他曾在这世界短暂驻足,发光发热,却又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放下了这一切。
于丹曾说:“生命中的那些红尘过往、意气飞扬,从来就不会消散。
它们深深镌刻在历史的深处,珍存在后人的记忆中。
我们用整个前半生去拿起,也将用全部的后半生去放下。”
人生在世,拿得起是一种能力,放得下是一种修为。
▽
1942年10月13日,62岁的弘一法师,于温陵养老院晚晴室圆寂,留下“悲欣交集”四个字。
短短四个字,也道尽了他的一生。
悲红尘俗世欲念之苦,欣内心世界自在安然。
年少时他渴慕爱情,一腔热血追寻理想,照顾家庭,站上讲台,将自己的使命全数承担。
中年后他参透一切,斩断情缘决绝离开尘世,后半生一盏孤灯布衲芒鞋度余生。
入世时,全情投入;出世时,了无牵挂。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前半生拿得起,拿起的是希望和责任;后半生放得下,放下的是虚名和执着。
这是一个人最好的活法。
2、世间再无李叔同,一曲送别觅知音
作者:老谈1915年冬,上海城内大雪纷飞。
一个中年人慌乱地跑着,等到了一座楼阁之外,他忽然停了下来。
建筑上写着“城南草堂”。中年人立在门前,望着那四个遒劲的大字,静静地发呆,他形容枯槁,如丧考妣。
中年人再没有往前走半步,他用尽力气,大声嘶吼道:“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便跑,头也不回。
那个被称作“同兄”的人,呆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在雪地里整整站了一个小时。
随后,他返身回屋,挥泪写下那首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写词的那个人,叫作李叔同;破产跑路的中年人,名曰许幻园。他们是一生的挚友。
离愁别绪的感伤,短暂美好的珍重,世事无常的感慨,在这首词里被说尽了。
第二年,李叔同的另一位好友夏丏尊,从日本杂志上看到,“断食”的修身养性之法。听罢好友介绍,李叔同颇感兴趣,就动了入山断食之念。
所谓“断食”,就是不吃不喝。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生活半月有余,竟羡慕起出家人的生活。
他在《断食日记》里写道:“无梦,无挂,无虑,心清,意净,体轻。”
李叔同萌生了入山修道的想法。
夏丏尊有些不好意思,李叔同在俗世还有妻儿,昔年留学东洋,他结识了一位日本籍的妻子。
于是,夏丏尊出言激他:“你如果真的对这些有兴趣,切莫首鼠两端,或者出家当和尚,或者是回到俗世来。”
李叔同考虑良久,终于决定出家。
夏丏尊对此亦心向往之,只是他没有李叔同的决心罢了。
昔年在学校教书时,曾有一名人来校演讲,李叔同和夏丐尊不胜其烦,他们便躲在湖心亭里吃茶谈心。
夏丐尊忽而说道:“像我们这些人,出家当和尚反倒是好的。”
说者无心,而听者有意,好友的一句戏言,悄然在李叔同的心底,生根发芽。
这是他后来出家的一个远因。
李叔同在寺院里,生活了半月有余,心里十分欢喜,及回到学校,他请佣人依照寺院的方式,煮菜做饭。
在虎跑寺断食,可以说是他出家的近因吧。
以上情节,出自李叔同本人写作的《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
▲ 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实行断食,前后20天
1918年,39岁的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取名演音,号弘一。
从此,世间已无李叔同,再见已是弘一身。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听闻他出家消息,朋友和学生,纷纷表示不能理解,不可接受。
他是一个学者,二十文章惊海内;他是一位名师,亲自编纂讲义,成果斐然,门生遍布天下;李叔同正值盛年,前程、名利、红尘,都在向他招手。
弘一法师不为所动,他的眼中只有: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
弘一法师的妻子,千里迢迢赶到寺院,苦苦哀求:“念在夫妻情分,你见我一面吧。”
弘一拒绝了。
关于这位日本籍妻子,相关文字记载太少,我们也只是知道,她名曰福基,乃是弘一在日本留学时的专职模特,福基对当年的李叔同,一见而倾心。
不顾千山万水,她用十二年的时光,追随这个浊世佳公子。她能承受得住,身在异国的清冷和寂寞,却承受不住,与爱人的诀别。
若然诀别,她十二载的厮守,就变得毫无意义。
妻子哀求的声音,凄婉哀绝,连佛祖听罢,也不忍拒绝。弘一法师无奈,终于同意见最后一面。
清晨的西湖,轻烟薄雾,落隐落现。
妻子看着面前的丈夫,轻柔地叫他,叔同。
眼前的那人,面无表情,木然说道:“李叔同已死,请叫我弘一。”
妻子流着眼泪问他:“弘一法师,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弘一沉默良久,方才说道:“爱,就是慈悲。”
人生本就是,不断的告别。如今你我身体尚安,这样的告别,虽然痛苦,却只是短痛。
所以,不如放手。
弘一法师澄澈的目光里,仿佛能倒映出,他39岁里,恣意潇洒的半生。
从情圣到圣僧,从艺术家到宗教徒。
李叔同出生于天津。但凡提到天津,人们必会想起那句话,“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天津地理条件优越,盐业与运输业,都很是发达。
他的父亲,是天津最大的盐商,还兼营银号,可谓家财万贯。
父亲名曰李世珍,字筱楼,乃清同治四年会试进士。父亲生他时,已是68岁的老人。
晚年的李筱楼,笃信佛教,特别对禅宗情有独钟,家中常有僧人出没,念诵佛经。耳濡目染之下,李叔同对佛教,也颇感兴趣。
李圣章是他的侄儿,两人年纪相近,常常在一起玩耍。李叔同和侄子,身披床单为袈裟,口诵佛号,一本正经的样子,大人看后也忍俊不禁。
5岁时,李叔同的父亲去世。他们是显赫的家庭,门户复杂,李叔同的生母,原本就是个小妾,随着主人的逝去,她难免会受到种种歧视和责难。
李叔同有很多母亲,但生母只有一个,生母活得很苦。
8岁时,大人就教他念《名贤集》。李叔同能以稚嫩的童声,熟练诵读其中的偈语:
高头白马万两金,不是亲来强求亲。
一朝马死黄金散,亲者如同莫路人。
李叔同赋性偏急,天性敏感。15岁的年纪,似乎就能看透人生富贵,他写出过深富哲理的诗歌:
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
20岁以前的李叔同,受过最系统的封建文化教育。6岁开蒙;8岁攻读四书五经;19岁以文童进天津县学,学习八股文。
23岁时,李叔同以监生的身份,参加乡试,前后共考了三次,三次均不中。
▲ 1896年的少年李叔同
李叔同颇不以为意,他读书就像五柳先生,于矫揉造作之处,不会一味深究。
李叔同腹笥渊如海,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皆有心得,又绝无方头巾之气。
所谓六经注我,我注六经是也。
生活上,他却是少年裘马,追逐名场。在青楼酒肆,寻找慰藉,消磨光阴;与名妓佳人,纵情声色,诗酒共鸣。
这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时光。
在李叔同26岁那年,与他相依为命的生母王氏过世,此事对他的打击极大,李叔同因此改名李哀。
母亲生前只是个小妾,儿子却给予她,最隆重的礼遇。李叔同亲自扶灵柩回天津,又用一个新式而风光葬礼,告慰苦命的母亲。
李叔同身穿一袭黑服,弹奏钢琴,长歌以当哭。时年的《大公报》,专门有版面介绍此事。
母亲的去世,让他知道,哪怕是至亲所爱,终究也会离开。
办完丧事不久,李叔同即东渡扶桑,留学日本。
▲ 1905在东京求学的李叔同
他怀抱德才,远赴日本,志向却不在政治家或改革派,他想成为一个艺术家。
六年的时光,待到学成归来之际,李叔同业已成为,学贯中西之人。
可以确定的是,李叔同乃是,近代中国之绘画、音乐、话剧和教育的启蒙者。他还兴办报纸,是广告行业的开山鼻祖。
譬如,将贝多芬介绍到中国的第一人,就是李叔同。
有的人曾经专门统计,李叔同曾在国内开创十三项第一。
1918年,是个耐人寻味的年份。这一年,世界大战刚刚结束,国内的政局,亦是风起云涌,这一年,正值五四运动爆发的前夕。
李叔同在1918年皈依佛门。出家后的弘一,摒弃所有艺术,唯独保留书法之技。
弘一法师潜心于佛法,终成为律宗中的得道高僧,被推举为现代律宗第一人。
弘一法师的一生,据于儒,依于道,逸于禅。他用一辈子的时光,经历常人十辈子的生活。
六十三岁那年,弘一法师患上第三场大病,自知时日无多,他谢绝医药,开始交代身后事。
弘一法师不厌其烦地告诉弟子,该如何焚化尸体,以保全蚁虫性命。而谈到自己,弘一却缄口无言了。
1942年10月10日,弘一法师终于留下绝笔一副。二日后,他安静地圆寂于陋室床板之上,倚右肋而卧,眼角沁出晶莹的泪光。
弘一法师一生著作等身,他最后留给世人的,却只有七字而已:
悲欣交集见观经。
-作者-
老谈,always talk,老是夸夸其谈之人,除此外,别无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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