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沙漠的故事,撒哈拉沙漠里的传说(撒哈拉的故事 第十一篇: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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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撒哈拉沙漠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 第十一篇:天梯
天梯
对于开车这件事情,我回想起来总记不得是如何学会的。很多年来,旁人开车,我就坐在一边专心地用眼睛学,后来有机会时,我也摸摸方向盘,日子久了,就这样很自然地会了。
我的胆子很大,上了别人的车,总是很客气地问一声主人:“给我来开好吧?我会很当心的。”
大部分的人看见我如此低声下气地请求,都会把车交给我。无论是大车、小车、新车、旧车,我都不辜负旁人的好意,给他好好地开着,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这些交车给我的人,总也忘了问我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他们不问,我也不好贸然的开口,所以我总沉默地开着车子东转西转。
等到荷西买了车子,我就爱上了这匹“假想白马”,常常带了它出去在小镇上办事。有时候也用白马去接我的“假想王子”下班。
因为车开得很顺利,也从来没有人问起我驾驶执照的事情,我不知不觉就落入自欺心理的圈套里去,固执的幻想着我已是个有了执照的人。
有好几次,荷西的同事们在家里谈话,他们说:“这里考执照,比登天还难,某某人的太太考了十四次还通不过笔试,另外一个沙哈拉威人考了两年还在考路试。"
我静听着这种可怕的话题,一声也不敢吭,也不敢抬头。但是,我的车子还是每天悄悄地开来开去。
登天,我暂时还不想去交通大队爬梯子。
有一天,父亲来信给我,对我说:“驾驶执照趁着在沙漠里有空闲,快去考出来,不要这么拖下去。”
荷西看见家信,总是会问:“爸爸妈妈说什么?”
我那天没提防,一漏口就说:“爸爸说这个执照啊可不能再赖下去了。”
荷西听了嘿嘿得意冷笑,对我说:“好了,这次是爸爸的命令,可不是我在逼你,看你如何逃得掉。”
我想了一下,欺骗自己,是心甘情愿,不妨碍任何人。但是,如果一面无照开车同时再去骗父亲,我就不愿意。以前他从不问我开车,所以不算欺骗他。
考执照,在西班牙是一定要进“汽车学校”去学,由学校代报名才许考。所以就算已经会开了,还得去送学费。
我们虽然住在远离西班牙本土的非洲,但是此地因为是它的属地,还是沿用西班牙的法律。
我答应去进汽车学校的第二日,荷西就向同事们去借了好几本不同学校的练习试卷,给我先看看交通规则。
我实在很不高兴,对他说:“我不喜欢念书。”
荷西奇怪地说:“你不是一天到处象山羊一样在啃纸头,怎么会不爱念书呢?”
他又用手一指书架说:“你这些书里面,天文,地理、妖魔鬼怪、侦探言情、动物、哲学、园艺、语文、食谱、漫画、电影、剪裁,甚至于中药秘方、变戏法、催眠术、染衣服......混杂得一塌糊涂,难道这一点点交通规则会难倒你吗?”
我叹了口气,将荷西手里薄薄几本小书接过来。这是不同的,别人指定的东西,我就不爱去看它过了几日,我带了钱,开车去驾驶学校报名上课
这个“撒哈拉汽车学校”的老板,大概很欣赏自己的外表,他穿了不同的衣服,拍了十几张个人的放大彩色照片,都给挂在办公室里,一时星光闪闪,好象置身在电影院里一样。
柜台上挤了一大群乱哄哄的沙哈拉威男人,生意兴降极了。学车这事,在沙漠是大大流行的风气,多少沙漠千疮百孔的帐篷外面,却停了一辆大轿车。许多沙漠父亲,卖了美丽的女儿,拿来换汽车。对沙哈拉威人来说,迈向文明唯一的象征就是坐在自己驾驶的汽车里。至于人臭不臭,是无关紧要的。
我好不容易在这些布堆里挤到柜台边,刚刚才说出我想报名,就看见原来我右边隔着一个沙哈拉威人,竟然站着两个西班牙交通警察。
我这一吓,赶紧又挤出来,逃到老远再去看校长的明星照片。
从玻璃镜框的反光里,我看见其中一个警察向我快步走过来。
我很镇静,动也不动,专心数校长衬衫上的扣子。这个警察先生,站在我身边把我看了又看,终于开口了。
他说:“小姐,我好象认识你啊!”
我只好回过身来,对他说:“真对不起,我实在不认识你。”
他说:“我听见你说要报名学车,奇怪啊!我不止一次看见你在镇上开了车各处在跑,你难道还没有执照吗?”
我一看情况对我很不利,马上改口用英文对他说:“真抱歉,我不会西班牙文,你说什么?"
他听我不说他的话,傻住了。
“执照!执照!”他用西班牙文大叫。
“听不懂。”我很窘地对他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个警察跑去叫来他的同事,指着我说:“我早上还亲眼看见她把车开到邮局门口去,就是她,错不了,她原来现在才来学车,你说我们怎么罚她?”
另外一个说:“她现在又不在车上,你早先怎么不捉她。"“我一天到晚看见她在开车,总以为她早有了执照,怎么会想到叫她停下来验一下。”
他们讲来讲去把我忘掉了,我赶快转身再挤进沙哈拉威人的布堆里去。
我很快地弄好了手续,缴了学费,通知小姐给我同时就弄参加考试的证件,我下下星期就去考。
弄清了这些事情,手里拿着学店给我的交通规则之类的儿本书,很放心地出了大门。
我打开车门,上车,发动了车子,正要起步时,一看后望镜,那两个警察居然躲在墙角等着抓我。
我这又给一吓,连忙跳下车来,丢下了车就大步走开去。等荷西下班了,我才请他去救白马回来。
我学车的时间被安排在中午十二点半,汽车学校的设备就是在镇外荒僻的沙堆里修了几条硬路。
我的教练跟我,闷在小车子里,象白老鼠似地一个圈一个圈的打着转。
正午的沙漠,气温高到五十度以上,我的汗湿透了全身,流进了眼睛,沙子在脸上刮得象被人打耳光,上课才一刻钟,狂渴和酷热就象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教练受不了热,也没问我,就把上衣脱下来打赤膊坐在我旁边。
学了三天车,我实在受不了那个疯热,请教练给我改时间,他说:“你他妈的还算运气好,另外一个太太排到夜间十一点上课,又冷又黑,什么也学不会。你他妈的还要改时间。”
说完这话,他将滚烫的车顶用力一打,车顶啪一下塌下去一块。
这个教练实在不是个坏人,但是要我以后的十五堂课,坐在活动大烤箱里,对着一个不穿上衣的人,我还是不喜欢,而且他开口就对我说三字经,我也不爱听。
我沉吟了一下,对他说:“您看这样好吗?我把你该上的钟点全给你签好字,我不学了,考试我自己负责。”
他一听,正合心意,说:“好啊!我他妈的给你放假,我们就算了,考试再见面。”
临别他请我喝了一瓶冰汽水算庆祝学车结束。
荷西听见我白送学费给老师,又不肯再去了,气得很.逼了我去上夜课,他说去上交通规则课,我们的学费很贵,要去念回本钱来。
我去上了第一次的夜课。
隔壁沙哈拉威人的班,可真是怪现象,大家书声朗朗,背诵交通规则,一条又一条,如醉如痴,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认真的沙哈拉威人。
我们这西班牙文班,小猫三只四只,学生多得是,上课是不来听的。
我的老师是一个很有文化气息的瘦高小胡子中年人,他也不说三字经,文教练跟武教练硬是不相同。
我坐定了位子,老师就上来很有礼地请教中国文化,我教了他一堂课,还把我们的象形文字画了好多个出来给他讲解。
第二日我一进教室,这个文教练马上打开一本练习簿,上面写满了中国字:人人人天天天......。
他很谦虚地问我:“你看写得还可以吗?还象吧?”我说:“写得比我好。”
这个老师一高兴,又把我拿来考问,问孔子,问老子,这巧问到我的本行,我给他答得头头是道,我又问他知不知道庄子,他又问我庄子不是一只蝴蝶儿吗?
一小时很快地过去了,我想听听老师讲讲红绿灯,他却奇怪地问我:“你难道有色盲吗?”
等这个文教练把我从五千年的“时光隧道”里放出来时,天已经冰冷透黑了。
到了家赶快煮饭给等坏了的荷西吃。
“三毛,卡车后面那些不同的小灯都弄清楚了吗?”我说:“快认清了,老师教得很好。”
等荷西白天去上班了,我洗衣,烫衣,铺床,扫地,擦灰,做饭,打毛线,忙来忙去,身边那本交通规则可不敢放松,口里念念有词,象小时候上主日学校似的将这交通规则如圣经金句一般给它背下来,章章节节都牢牢记住。
那一阵,我的邻居们都知道我要考试,我把门关得紧紧的,谁来也不开。
邻居女人们恨死我了,天天在骂我:“你什么时候才考完嘛!你不开门我们太不方便了。”
我硬是不理,这一次是认真的了。
考期眼看快到了,开车我是不怕,这个笔试可有点靠不住,这些交通规则是跟青菜、鸡蛋、毛线、孔子、庄子混着念的,当然有点拖泥带水。
星期五的晚上,荷西拿起交通规则的书来,说:“大后天你得笔试,如果考不过,车试就别想了,现在我来问问你。”
荷西一向当我同时是天才和白痴这两种人物,他乱七八糟给我东问一句,西问一句,口气迫人,声色俱厉,我被他这么一来,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你慢一点嘛! 根本不知道你讲什么。”他又问了好多问题,我还是答不出来。
他书一丢,气了,瞪了我一眼说:“去上那么多堂课,你还是不会,笨人!笨人!”
我也很气,跑去厨房喝了一大口煮菜用的老酒,定一下神,清一清脑筋,把交通规则丢给荷西。
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全背出来给荷西听,小书也快有一百页,居然都背完了。
荷西呆住了。
”“怎么样?我这个死背书啊,是给小学老师专门整出来的。“我得意洋洋地对他说。
荷西还是不放心,他问我:“要是星期一,你太紧张了,西班牙文又看不懂了,那不是冤枉吗?”
我被他这一问,夜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觉
我的确有这个毛病,一慌就会交白卷,事后心里又明白了,只是当时脑筋会卡住转不过来。
这叫: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也
失眠了一夜,熬到天亮,看见荷西还在沉睡,辛苦了一星期,不好吵醒他。
我穿好衣服,悄悄地开了门,发动了车子,往离镇很远的交通大队开去。
无照驾车,居然敢开去交通大队,实在是自投罗网。但是如果我走路去,弄得披头散发,给人印象想必不好,那么我要去做的事很可能就达不到目的了。
我把车子一直开到办公室门口,自然没有人上来查我的执照。想想世界上也没有这种胆大包天的傻瓜。
到了办公室门口,才走进去,就有人说:“三毛!”我一呆,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怎么认识我?”
他说:“你的报名照片在这里,你看,星期一要考试罗!”“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我赶紧说。“我想见见笔试的主考官。”
“什么事?主考是我们上校大队长。”“可不可以请您给我通报一下。”
他看我很神秘的表情,马上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出来说:“请走这边进去。”
办公室内的大队长,居然是一个有着高雅气度的花白头发军官。久住沙漠,乍一看到如此风采人物,令我突然想起我的父亲,我意外地愣了一下。
他离开桌子过来与我握手,又拉椅子请我坐下,又请人端了咖啡进来。
“有什么事吗?您是......”“我是葛罗太太......"
我开始请求他,这些令我一夜不能入睡的问题都得靠他来解决。
“好,所以你想口试交通规则,由你讲给我听,是不是这样?”
“是的,就是这件事。”
“你的想法是好,但是我们没有先例,再说......我看你西班牙文非常好,不该有问题的。”
“我不行,有问题。你们这个先例给我来开。”他望着我,也不答话。
“听说沙哈拉威人可以口试,为什么我不可以口试?”“你如果只要一张在撒哈拉沙漠里开车的执照,你就去口试。”
“我要各处都通用的。”“那就非笔试不可。”
“考试是选择题,你只要做记号,不用写字的。”
“选择题的句子都是模棱两可的,我一慌就会看错,我是外国人。”
他又沉吟了一下,再说:“不行,我们卷子要存档的,你口试没有卷子,我们不能交代。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我可以录音存档案,上校先生,请你脑筋活动一点......
我好争辩的天性又发了。
他很慈祥地看看我,对我讲:“我说,你星期一放心来参加笔试,一定会通过的,不要再紧张了。”
我看他实在不肯,也不好强人所难,就谢了他,心平气和地出来。
走到门口,上校又叫住我,他说:“请等一下,我叫两个孩子送你回家,此地太远了。”
他居然称他的下属叫孩子们。
我再谢了上校,出了门,看见两个“孩子”站得笔直的在车子边等我,我们一见面,彼此都大吃一惊。
他们就恰巧是那天要捉我无照开车的警察先生们
我很客气地对他们说:“实在不敢麻烦你们,如果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次,我就自己回去了。”
我有把握他们当时一定不会捉我。我就这样开车回家了。回到家,荷西还在睡觉。
星期日我不断背诵手册。两人就吃牛油夹面包和白糖。星期一清晨,荷西不肯去上班,他说已经请好假了,可以下星期六补上班,考试他要陪我去。我根本不要他陪。
到了考场,场外黑压压一大片人群,总有两三百个,沙哈拉威人也有好多。
考场的笔试和车试都在同一个地方,恰好对面就是沙漠的监狱,这个地方关的都不是重犯,重犯在警察部队里给锁着。
关在这个监狱里的,大部分是为了抢酒女争风吃醋伤了人,或是喝醉酒,跟沙哈拉威人打群架的卡纳利群岛来的工人。
真正的社会败类,地痞流氓,在沙漠倒是没有,大概此地太荒凉了,就算流氓来了,也混不出个名堂来。
我们在等着进考场,对面的犯人就站在天台上看。每当有一个单身西班牙女人来应考,这些粗人就鼓掌大叫:“哇!小宝贝,美人儿,你他妈的好好考试啊,不要怕,有老子们在这儿替你撑腰,啧啧......真是个性感妞儿!”
我听见这些粗胚痛快淋漓地在乱吼大叫,不由得笑了起来。
荷西说:“你还说要一个人来,不是我,你也给人叫小宝贝了。”
其实我倒很欣赏这些天台上的疯子,起码我还没有看过这么多兴高彩烈的犯人。真是今古奇观又一章。
那天考的人有两百多个,新考再考的都有。
等大队长带了另外一位先生开了考场的门,我的心开始加快地跳得很不规则,头也晕了,想吐,手指凉得都不会弯曲了。
荷西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好使我不临阵脱逃掉。
被叫到名字的人,都象待宰的小羊一样乖乖地走进那间可怕的大洞里去。
等大队长叫到我的名字,荷西把我轻轻一推,我只好站出去了。
“您早!”我哭兮兮地向大队长打招呼。
他深深地注视着我,对我特别说:“请坐在第一排右边第一个位子。”
我想,他对旁人都不指定座位,为什么偏偏要把我钉十字架呢!一定是不信任我。
考场里一片死寂,每个人的卷子都已分好放在椅子下面,每一份卷子都是不相同的,所以要偷看旁人的也没有用。
”好,现在请开始做,十五分钟交卷。”
我马上拉出座位下面的卷子来,纸上一片外国蚂蚁,个也认它不出。我拚命叫自己安静下来,镇定下来,但是没有什么效果,蚂蚁都说外国话。
我干脆放下纸笔,双手交握,静坐一会儿再看。
荷西在窗外看见我居然坐起“禅”来,急得几乎要冲进来用大棒子把我喝醒。
静坐过了,再看卷,看懂了。
我为什么特别被钉在这个架子上,终于有了答案。这份考卷的题目如下:
你开车碰到红灯,应该(一)冲过去,(二)停下来,(三)拚命按喇叭。
你看到斑马线上有行人应该(一)挥手叫行人快走开,(二)压过人群,(三)停下来。
问了两大张纸,都是诸如此类的疯狂笑话问题。
我看了考卷,格格闷笑得快呛死了,闪电似地给它做好了。
最后一题,它问:
你开车正好碰到天主教抬了圣母出来游街,你应该(一)鼓掌,(二)停下来,(三)跪下去。
我答“停下来”,不过我想考卷是天主教国家出的,如果我答:“跪下去”,他们一定更加高兴。
这样我就交卷了,才花了八分钟。
交卷时,大队长很意味深长地微微对我一笑,我轻轻地对他说:“谢谢!日安!"
穿过一大群埋头苦干,咬笔,擦纸,发科,皱眉头的被考人,我悄悄地开门出去。
轮到口试的沙哈拉威人进去时,荷西就一直在安慰我:“没有关系,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考坏了,下星期还可以考,你要放得开。”
我一句话也不说,卖他一个“关子岭”。
十点正,一位先生拿了名单出来,开始唱出通过人的名字,唱来唱去,没有我。
荷西不知不觉地将手放到我肩上来。我一点也不在意。
等到“三毛”,这两个字大声报出来时,我才恶作剧地看了一眼荷西。
“关子”卖得并不大,但是荷西却受到了水火同源的意外惊喜,将我一把抱起来,用力太猛,几乎扭断了我的肋骨。
天台上的犯人看见这一幕,又大声给我们喝彩。
我对他们做了一个V字形的手势,表情一若当年在朝的尼克松,我那份考卷,“水门”得跟真的一样。
接着马上考“场内车试”。
汽车学校的大卡车、小汽车都来了,一字排开,热闹非凡,犯人们叫得比赌马的人还要有劲。
两百多个人笔试下来,只剩了八十多个,看热闹的人还是一大群。
我的武教练这次可没有光身子,他穿得很整齐。
教练一再对我说:“前三辆车你切切不要上,等别人引擎用热了,你再上,这样不太会熄火。”
我点点头,这是有把握的事,不必紧张。
等到第二个人考完,我就说:“我不等了,我现在考。"考场绿灯一转亮,我的车就如野马般的跳起来冲出去。换档,再换回档,停车,起步,转弯,倒车如注音符号入字形,再倒车上字形,开斜道,把车再倒入两辆停着的车内去把自己夹做三明治的心;过斜坡,煞车,起步,下坡,换档......我分分寸寸,有条有理地做得一丝不差,眼看马上可以出考场了。
我听见观众都在给我鼓掌,连沙哈拉威人都在叫:“中国女孩棒,棒......"
我这么高兴,一时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病,突然回身去看主考官坐着的塔台。这一回头,车子一下滑出路面,冲到磷磷的沙浪里去,我一慌,车子就熄火了,死在那儿。
鼓掌的声音变成惊呼,接着变成大笑,笑得特别响的就是荷西的声音。
我也忍不住笑起来,逃出车子,真恨不得就此把自己给活活笑死算了,也好跟希腊诸神的死法一样。
那一个星期中,我痛定思痛,切切地反省自己,大意失荆州,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第二个星期一,我一个人去应考,这一次不急了,耐着性子等到四五十个人都上去考了,我这才上阵。
应该四分钟内做完的全部动作,我给它两分三十五秒全做出来了,完全没有出错。
唱名字的时候,只唱了十六个及格的,我是唯一女人里通过的。
大队长对我开玩笑,他说:“三毛的车开得好似炮弹一样快,将来请你来做交通警察倒是很得力的帮手。”
我正预备走路回家,看见荷西满面春风地来接我,他上工在几十里路外,又乘中午跑回来了。
“恭喜!恭喜!”他上来就说。“咦!你有千里眼吗?”
“是刚刚天台上的犯人告诉我的。”
我认真地在想,关在牢里面的人,不一定比放在外面的人坏。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坏胚子就如我们中国人讲的“龙”一样,可大可小,可隐可现,你是捉不住他们,也关不住他们的。
我趁着给荷西做午饭的时间,叫荷西独自再去跑一趟,给监牢里的人送两大箱可乐和两条烟去。起码在我考试的时候,他们象鼓笛队似地给我加了油。
我不低看他们,我自己不比犯人的操守高多少。
中午我开长途车给荷西去上工,再开回镇上,将车子藏好,才走路去等最后一关“路试”。这个“天梯”越爬越有意思,我居然开始十分喜欢这种考试的过程。
五十度气温下的正午,只有烈日将一排排建筑短短的影子照射在空寂的街道上,整个的小镇好似死去了一般,时间在这里也凝固起来了。
当时我看见的景象,完完全全是一幅超现实画派作品的再版,感人至深。如果再给这时候来个滚铁环的小女孩。那就更真切了。
“路考”就在这种没有交通流量的地方开始了。
我虽然知道,在这种时候,镇上一只狗也压不着,镇外一棵树也撞不倒,但是我还是不要太大意。
起步之前要打指示灯,要回头看清楚,起步之后靠右走,黄线不要去压过它,十字路口停车,斑马线要慢下来小镇上没有红绿灯,这一步就省掉了。
十六个人很快的都考完了,大队长请我们大家都去交通队的福利社喝汽水。
我们是八个西班牙人,七个沙哈拉威人,还有我。上校马上发了临时执照给通过全部考试的人,正式的执照要西班牙那边再发过来。
上星期我一直对自己说,在摩洛哥国王哈桑来“西属沙哈拉”喝茶以前,我得把这个天梯爬到顶,现在我爬到了。“魔王”还没有来。
上校发了七张执照,我分到了一张。
有了执照之后,开车无论是心情和神色都跟以前大不相同,比较之下才见春秋。
有一天,我停放好了车,正要走开,突然半空中跳出以前那两个警察先生,大喝一声:“哈,这一次给我们捉到了。”
我从容不迫地拿出执照来,举在他们面前。他们看也不看,照开罚单。
2、撒哈拉沙漠的故事,撒哈拉沙漠里的传说
撒哈拉沙漠里的神秘故事
在世界最大沙漠——撒哈拉沙漠的某个城市,只要举行聚会,天空就会出现奇怪的发光物体,而且结束后每次都回到山中,好像那里有一个飞碟的秘密基地;在阿尔及利亚,两兄弟开车途中看到两个倒扣在地上,发出极亮光芒的大碗,正要去看时,大碗突然冲天而起,转眼就不见了。
1976年夏天,塞尔维亚物理研究所的奥西纳教授的儿子小奥西纳在西属撒哈拉的一个空军基地服役。沙漠里天气炎热,白天的户外活动被减少到最低限度,因此晚间的训练比较紧张。在八月的一个傍晚,机场上飞机起落很频繁,小奥西纳在指挥塔里望着机场上空镇定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训练。
到了晚7点25分,从东部沙漠上空突然飞来一个庞大的发光物体,其规模比他们的飞机要大上好几倍。它向刚起飞的一架飞机高速撞去,那飞机紧急呼叫,同时升高避让,发光物体骤然停住,悬在天空中不动,仿佛是在寻找新的袭击目标。
果然,不到一分钟,它又向返回机场的另一架战斗机追了过去,那架战斗机急速降低高度,采取紧急着陆措施,降落在备用跑道上。这时,机场上的雷达测到该庞大物体的回波,基地司令部也得到通知,小奥西纳奉命坚守岗位,紧急呼叫临近机场,命令在空中的所有飞机忙离开基地空城,到附近的机场作临时着陆,停止一切飞机课目。当飞机全部飞走后,那个发光物体就高速返回东边,消失在沙漠上空。
奥西纳教授告诉大家,他儿子跟他讲过许多起同类事件,那些不速之客都从东部来,窥视基地后又返回东部沙漠,基地长官下令禁止大家议论此事,也不准在信中叙述基地上空的怪事。但哪里禁得住?每发生一起案件,人们就在私下议论纷纷。
基地的飞行员曾奉命追击过一个陀螺状不明飞行物,事情是这样的:在1976年年底,一架飞机正在机场上空演习,突然一种奇怪的黄光射进了驾驶窗,驾驶员向光源看去,只见空中一个陀螺状物体高速自转,发着灿烂的黄光。机场指挥塔立即发现了它,便命令飞行员注意观察。
那陀螺始终跟飞机保持一定的距离,看上去并不想袭击飞机。指挥塔观察了一分钟后决定,让空中那架飞机先做向不明飞行物靠拢的动作,然后突然加速逼近它,迫使它降落。飞行员奉命向陀螺靠拢,但陀螺以飞机的相同速度离去。飞机突然加速飞去,陀螺向东方天空退走,飞机追了一阵后奉命返回,陀螺转眼就不知去向了。
这件事在基地内掀起轩然大波,空勤人员对多次骚扰机场的飞行物性质莫名其妙,但大家猜测,在阿尔及利亚南部的撒哈拉沙漠一隅,也许存在着一个秘密的不明飞行物基地。
奥西纳教授是物理学方面的权威,他对不明飞行物的真伪一向不置可否,但在罗萨里欧港物理会议期间,他对大家讲述上面这些案件时,神采飞扬,语气肯定,显然他是相信在空军基地服役的儿子的话。
到了1984年秋天,西班牙全国UFO探索中心国际部的部长弗朗西斯科帕洛去阿尔及利亚沙漠重镇瓦兰堡参加一个太阳能会议,在他下榻的酒店有个上了年纪的服务生,给帕洛讲了一件事。
有那么一年,到底是哪一年已经记不清了。镇民们正在镇西侧的广场上狂欢,时近午夜,大家尚未尽兴,突然广场上的彩灯一齐熄灭,镇子里的发电机也自动停止运转。人们惊叫起来,开始有些骚乱,正在这时,镇子上空亮起两个东西,一个像鞋状,一个像捣米谷的棒槌。鞋状亮物在前,棒槌在后,无声无息,缓慢移动。
它们都发着看上去很柔和的黄光,乱叫乱跑的人群立即停下来,翘首观望,好不奇怪。两个奇怪的飞行物照得全镇和广场一片橙黄。它们飞过瓦兰堡和广场,在不远处又折了回来,从原来的路线飞过镇子,消失在塔哈特方向。可是,镇民们还没有收拾完广场上的东西,东边天空又亮起一个庞大的、灯笼般的物体。它发着淡红色的光,一纵一纵地飞入瓦兰堡上空,在那里停了约两个小时后,就沿原来的路线返回塔哈特山方向去了。
人们的印象是,那个山里似乎有一个指挥机构,两次派飞行物来观察场面,或是为了助兴。每当发光物进入镇子上空,镇内的发电机和电灯都会自动关闭,它们离开后,机器又恢复运转,电灯复明,镇民们无不惊奇万分。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在天上飞的东西没有翅膀,为什么没有声音,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正是UFO的两大特点。
经一位老人介绍,帕洛认识了镇里的一个卡车司机阿姆拉,他对帕洛讲述了另一件事:
在1970年,也许是1971年吧,夏天的一个凌晨。我和我的弟弟开车去塔曼拉塞特购买建筑材料,于凌晨3点多来到祖伊哈特村,在离公路约400米处有一片矮树林。我正开着车,弟弟坐在我旁边打盹。开过一个拐弯处时,我看到村子旁有两个帐篷般的极明亮的东西,我以为是汽车旅馆什么的,于是用脚踢我弟弟,他醒后朝窗外看去,也发现了那两个东西,我就向路边靠车,关上车门我们向亮光走去,想喝杯茶或咖啡。可是,我们感到那亮物的光太强了,电灯不会这样雪亮的。灯光是白色的,而且那个像帐篷似的发亮物还在颤动,好像是一台开动着的机器。像是大半个气球,或者说像两只巨大的扣在地上的碗,外表是银白色的,很漂亮。我们从一片烟草地穿过,还没走出50米远,亮物的光突然增强,外壳好像冒出火苗似的。它们一下子拔地而起,升到半空,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它们的底部,它们就上下翻转,向山脉方向飞去,落入山中了。我们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怪的飞行物,因为当地流传着山里有“飞怪”的说法,所以我们很害怕,就赶紧爬上车离开了那里。
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已故著名作家三毛写信给美国UFO学家、美国空中现象研究会亚太地区UFO调查全权代表、曾担任世界上发行量最多的UFO杂志《飞碟探索》主编的林文伟先生,介绍了她目击UFO的情况。信中称在西属沙漠的西内罗城镇,大约在1974年7月16日前后,在深夜,她先后两次目睹了神秘莫测的UFO的倩影。
这封发自三毛客居地——加那利群岛(三毛与她的丈夫荷西在这里也多次看到UFO)的信,还提出了一个令UFO研究者感兴趣的观点:沙漠是地球上一片相对比较无人的地区,所以UFO常来。事实上,三毛的这一说法并非空穴来风,西方的UFO学家早已注意到了沙漠中的UFO现象,并且认定沙漠中有UFO基地。UFO学家们提出了“沙漠基地说”的三个理由:
1.UFO着陆地点的需要。
2.避免与人类发生正面接触。
3.沙漠是地球陆地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个重要的研究对象。
在此之前,三毛同台湾的围棋高手、物理学家沈君山博士,有过一场关于UFO的辩论,结果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三毛说,她确实看见了UFO,沈君山说,三毛看到的是“海市蜃楼”,并认为“飞碟只是星光下一个美丽的故事”。三毛说:“我相信UFO确实存在,而沈先生说这是我的幻觉,实在令人啼笑皆非……”她坚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非常清楚”。
三毛不无感慨地说:“我遭遇过很多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并不能统统用第六感或幻觉来解释。我始终认为,到目前为止,人类的科学知识还是有限的。在另外的世界里,也可能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中,或许存在着一个我们无法证实的世界,或许还存在我们迄今有限的想象力根本就无法想象的一个世界呢!”
撒哈拉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这片神秘的土地有很多神秘的故事,飞碟就是其中之一,庞大的沙漠无人区,成了飞碟最好的出没场所,不光撒哈拉,中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也经常有UFO出现,似乎飞碟也不想过多干扰地球,而选择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另外,中国的昆明和新疆也经常出现UFO,昆明没有沙漠,这种现象就不好解释了,也许昆明有什么比较吸引飞碟和外星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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