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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05-13 互联网 未知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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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宋明帝纪元

(公元471年)宋泰始七年 北魏延兴元年 柔然永康八年

春正月甲戌,宋朝置散骑奏举郎。

二月癸巳,宋征西将军、荆州刺史、巴陵王刘休若加散骑常侍,又进号征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宋少府、给事中萧惠开除巴陵王休若征西长史、宁朔将军、南郡太守,未拜,薨,时年四十九。子萧睿嗣。

萧惠开与诸弟并不睦,萧惠基使益州,遂不相见。与同产弟萧惠明亦著嫌隙云。惠开临终叹曰:“纪僧真方当富贵,我不见也。”乃以僧真托刘秉、周颙。初,惠开在益州,土反,被围危急,有道人谓之曰:“城围寻解。檀越贵门后方大兴,无忧外贼也。”惠开密谓僧真曰:“我子弟见在者,并无异才。政是道成耳。”僧真忆其言,乃请事萧道成。僧真随从萧道成在淮阴,道成以闲书题,令答远近书疏。自寒官历至冠军府参军、主簿。纪僧真,丹阳建康人也。僧真少随逐征西将军萧思话及子惠开,皆被赏遇。惠开性苛,僧真以微过见罚,既而委任如旧。及罢益州还都,不得志,僧真事之愈谨。

周颙,字彦伦,汝南安城人。晋左光禄大夫顗七世孙也。祖周虎头,员外常侍。父周恂,归乡相。颙少为族祖周朗所知。解褐海陵国侍郎。益州刺史萧惠开赏异颙,携入蜀,为厉锋将军,带肥乡、成都二县令。转惠开辅国府参军,将军、令如故。仍为府主簿。常谓惠开性太险峻,每致谏,惠开不悦,答颙曰:“天险地险,王公设险,但问用险何如耳。”随惠开还都。宋帝颇好言理,以颙有辞义,引入殿内,亲近宿直。帝所为惨毒之事,颙不敢显谏,辄诵经中因缘罪福事,帝亦为之小止。

戊戌,宋朝置百梁、陇苏、永宁、安昌、富昌、南流郡,又分广、交州三郡,合九郡,立越州。

己亥,宋前将军刘康为平东将军。

妖寇宋逸攻合肥,杀宋汝阴太守、衡山县男王穆之,郡县讨平之。

宋帝刘彧少而和令,风姿端雅。早失所生,养于皇太后路惠男宫内。大明世,诸弟多被猜忌,唯帝见亲,常侍路太后医药。好读书,爱文义,在籓时,撰《江左以来文章志》,又续卫瓘所注《论语》二卷,行于世。及即大位,四方反叛,以宽仁待物。诸军帅有父兄子弟同逆者,并授以禁兵,委任不易,故众为之用,莫不尽力。平定天下,逆党多被全;其有才能者,并见授用,有如旧臣。才学之士,多蒙引进,参侍文籍,应对左右。于华林园芳堂讲《周易》,常自临听。末年好鬼神,多忌讳,言语文书,有祸败凶丧及疑似之言应回避者,数百千品,有犯必加罪戮。改“騧”为马边瓜,亦以“騧”字似“祸”字故也。以南苑借张永,云“且给三百年,期讫更启”。其事类皆如此。宣阳门,民间谓之白门,帝以白门之名不祥,甚讳之。尚书右丞江谧尝误犯,帝变色曰:“白汝家门!”谧稽颡谢,久之方释。太后停尸漆床先出东宫,帝尝幸宫,见之怒甚,免中庶子官,职局以之坐者数十人。内外常虑犯触,人不自保。宫内禁忌尤甚,移床治壁,必先祭土神,使文士为文词祝策,如大祭飨。更多忌讳,猜忍好杀,左右失旨忤意,往往有斮刳断截者。时经略淮、泗,军旅不息,荒弊积久,府藏空竭。内外百官,并日料禄俸;而帝奢费过度,务为雕侈。每所造制,必为正御三十副,御次、副又各三十,须一物辄造九十枚,天下骚然,民不堪命。亲近谗慝,剪落皇枝,宋氏之业,自此衰矣。

宋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徐州刺史、晋平王刘休祐狠戾强梁,前后忤帝非一。在荆州时,左右苑景达善弹棋,帝召之,休祐留不遣。帝怒,诘责之曰:“汝刚戾如此,岂为下之义!”积不能平。且虑休祐将来难制,欲方便除之。

甲寅,宋帝于岩山射雉,有一雉不肯入场,日暮将反,令晋平王刘休祐射之。语云:“不得雉,勿归。”休祐时从在黄麾内,左右从者并在部伍后,休祐便驰去,帝遣左右数人随之。帝既还,前驱清道,休祐人从悉分散,不复相得,帝因遣寿寂之等诸将追之。日已欲暗,与休祐相及,逼令坠马。休祐素勇壮有气力,奋拳左右排击,莫得近。有一人后引阴,因顿地,即共殴拉杀之。乃遣人驰白帝,行唱:“骠骑落马。”帝曰:“骠骑体大,落马殊不易。”即遣御医络驿相系。顷之,休祐左右人至,久已绝。去车脚,舆以还第,时年二十七。追赠司空,持节、侍中、都督、刺史如故,给班剑二十人,三望车一乘。

休祐被杀,虽用薨礼,僚佐多不敢至,宁朔将军、骠骑长史、南东海太守、行府州事沈文季独往省墓展哀。出为临海太守。

时荆州刺史、巴陵王刘休若在江陵,其日即驰信报休若曰:“吾与骠骑南山射雉,骠骑马惊,与直阁夏文秀马相丱,文秀堕地,骠骑失鞚,马惊,触松树堕地,落硎中,时顿闷,不识人,故驰报弟。”建康讹言休若有至贵之表,帝以言报之,休若内甚忧惧。

戊午,宋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巴陵王刘休若为都督南徐、南兖、徐、兖、青、冀六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南徐州刺史,持节、常侍、开府如故。左将军、湘州刺史、建平王刘景素为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左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如故。巴陵王国左常侍江淹从景素之镇。

宋征西司马、南义阳太守刘怀珍徙景素左军司马,迁南郡太守,加宁朔将军。帝手诏怀珍曰:“卿性忠谠,平所仗赖。在彼与年少共事,不可深存受益。景素儿乃佳,但不能接物,颇亦堕事,卿每谏之。”怀珍奉旨。

宋员外郎王晏转巴陵王征北参军。

宋新除征北大将军、南徐州刺史、巴陵王刘休若腹心将佐咸谓还朝必有大祸,中兵参军京兆王敬先固陈不宜入,劝割据荆楚以距朝廷,休若伪许之。敬先既出,执录,驰使白宋帝,敬先坐诛死。

三月辛酉,北魏遣假员外散骑常侍邢祐使于宋朝。

壬戌,柔然国遣使奉献于宋朝。

乙亥,魏帝拓跋弘诏曰:“天安以来,军国多务,南定徐方,北扫遗虏。征戍之人,亡窜非一,虽罪合刑书,每加哀宥。然宽政犹水,逋逃遂多。宜申明典刑,以肃奸伪。自今诸有逃亡之兵及下代守宰浮游不赴者,限六月三十日悉听归首;不首者,论如律。”

夏四月辛丑,宋朝减天下死罪一等,凡敕系悉遣之。

甲辰,宋于南兖州置新平郡。

癸丑,宋金紫光禄大夫张永领护军。

魏帝使殿中尚书胡莫寒简西部敕勒豪富兼丁者为殿中武士。莫寒大纳财货,简选不平。众怒,杀莫寒及高平假镇将奚陵,于是诸部敕勒悉叛。帝诏汝阴王拓跋天赐与给事中罗云督诸军讨之。前锋敕勒诈降,云信之。副将拓跋伏曰:“敕勒色动,恐将有变,今不设备,将为所图。”云不从。敕勒轻骑数千袭杀云,死者十五六,天赐仅得自全。

北魏北平公长孙敦自颂先世勋重,帝复其王爵。薨,谥“简王”。子长孙道,字念僧,袭爵。久之,随例降为公,位右卫将军。卒,谥“慎”。

宋帝疾甚,驰使召散骑常侍、吴兴太守褚渊入,付以后事。帝使腹心杨运长出侍东宫;虑诸弟强盛,太子幼弱,将来不安;运长又虑帝宴驾后,休仁一旦居周公之地,其辈不得秉权,弥赞成之。渊固谏,不纳。复以渊为吏部尚书,领常侍、卫尉如故,不受。

宋帝既杀晋平王刘休祐,太尉、领司徒、建安王刘休仁忧惧弥切。帝疾尝暴甚,内外莫不属意于休仁,主书以下,皆往东府休仁所亲信,豫自结纳,其或直不得出者,皆恐惧。帝既宿怀此意,至是又闻物情向之。

戊午、宋帝召建安王刘休仁入见。既而又谓曰:“夕可停尚书下省宿,明可早来。”其夜,遣人赍药赐休仁死,时年三十九。世子、宁朔将军,广州刺史刘伯融与弟江夏王刘伯猷俱废徙丹杨县。

宋帝寝疾久,内外隔绝,虑人情有同异,自力乘舆出端门。休仁死后,乃诏曰:“夫无将之诛,谅惟通典,知咎自引,实有偏介。刘休仁地属密亲,位居台重,朕友寄特深,宠秩兼茂。不能弘赞国猷,裨宣政道,而自处相任,妄生猜嫌,侧纳群小之说,内怀不逞之志,晦景蔽迹,无事阳愚。因近疾患沉笃,内外忧悚,休仁规逼禁兵,谋为乱逆。朕曲推天伦,未忍明法,申诏诰砺,辨核事原。休仁惭恩惧罪,遽自引决。追寻悲痛,情不自胜,思屈法科,以申矜悼。可宥其二子,并全封爵。但家国多虞,衅起台辅,永寻既往,感慨追深。”

宋有司奏曰:“臣闻明罚无亲,情屈于司纲,国典有经,威申于义灭。是以梁、赵之诛,跣出称过,来言之罚,克入致动。谨案刘休仁苞蓄祸迹,事蔽于天明,窜匿沉奸,情宣于民听。自以属居戚近,早延恩睦,异礼殊义,望越常均。往岁授钺南讨,本非才命,启行浓湖,特以亲摄,仰遵庙略,俯藉众效,属承泰运,窃附成勋,而亟叨天功,多自臧伐。既圣明御宇,躬览万机,百司有纪,官方无越,而休仁矜勋怙贵,自谓应总朝权,遂妄生疑难,深自猜外。故司空晋平刺王休祐,少无令业,长滋贪暴,莅任陕荆,毒流西夏,编户嗟散,列邑雕虚,圣泽含弘,未明正宪。亟与休仁论其愆迹,辞意既密,不宜传广,遂饰容旨,反相劝激。休祐以休仁位居朝右,任遇优崇,必能为己力援,故深相党结。休祐于是输金荐宝,承颜接意,造膝之间,必论朝政,遂无日不俱行,无时不同宿,声酣聚集,密语清闲。休仁含奸扇惑,善于计数,说休祐使外托专慎之法,密行贪诈之心,谓朝廷不觉,人莫之悟。休祐遂乃外积怨惧,内协祸心,既得赞激,凶慝转炽,与休仁共为奸谋,潜伺机隙,图造衅变,规肆凶狡。休仁致殒仓卒,实维天诛,而晋平国太妃妾邢不能追惭子恶,上感曲恩,更怀不逞,巫蛊咒诅。休仁因圣躬不和,猥谋奸逆,灭道反常,莫斯为甚,殛肆朝市,庶申国刑,而法网未加,自引厥命。天慈矜厚,减法崇恩,赐全二息,及其爵封,斯诚弘风旷德,贯绝通古,然非所以弃恶流衅,惩惧乱臣者也。臣等参议,谓宜追降休仁为庶人,绝其属籍,见息悉徙远郡。休祐愆谋始露,亦宜裁黜,徙削之科,一同旧准。收邢付狱,依法穷治。”诏曰:“邢匹妇狂愚,不足与计。休仁知衅自引,情有追伤,可特为降始安县王,食邑千户,并停伯融等流徙,听袭封爵。伯猷先绍江夏国,令还本,赐爵乡侯。”

宋帝既杀休仁,虑人情惊动,与诸方镇及诸大臣诏曰:

“休仁致殒,卿未具悉,事之始末,今疏以相示。休祐贪恣非政,法网之所不容。昔汉梁孝王、淮南厉王无它衅悖,正以越汉制度耳。况休祐吞嚼聚敛,为西数州之蝗,取与鄙虐,无复人情。屡得王景文、褚渊、沈攸之等启,陈其罪恶,转不可容。吾笃兄弟之恩,不欲致之以法,且每恨大明兄弟情薄,亲见休祐屯苦之时,始得宽宁,弥不忍问。所以改授徐州,冀其去朝廷近,必应能自悛革。及拜徐州,未及之任,便征动万端,暴浊愈甚,既每为民蠹,不可复全。

“休仁身粗有知解,兼为宰相;又吾与其兄弟情昵,特复异常,颇与休仁论休祐衅状。休祐以休仁为吾所亲,必应知吾意;又云休仁言对,能为损益。遂多与财赂,深相结事,乃寝必同宿,行必共车。休仁性软,易感说,遂成缱绻,共为一家,是吾所吐密言,一时倒写。

“吾与休仁,少小异常,唯虚心信之,初不措疑。虽尔犹虑清闲之时,非意脱有闻者。吾近向休祐推情,戒训严切,休祐更不复致疑。休祐死后,吾将其内外左右,问以情状,方知言语漏泄并具之由,弥日懊惋,心神萎孰。休仁又说休祐云:‘汝但作佞,此法自足安。我常秉许为家,从来颇得此力。但试用,看有验不?’休祐从之,于是大有献奉,言多乖实,积恶既不可恕。

“自休祐殒亡之始,休仁款曲共知。休仁既无罪衅,主相本若一体,吾之推意,初无有间。休祐贪愚,为天下所疾,致殒之本,为民除患,兄弟无复多人,弥应思吊不咸,益相亲信。休祐平生,狼抗无赖,吾虑休仁往哭,或生祟祸。且吾尔日本办仗往哭,晚定不行。吾所以为设方便,呼入在省。而休仁得吾召入,大自惊疑,遂入辞杨太妃,颜色状意,甚与常异。既至省,杨太妃骤遣监子去来参察。从此日生嫌惧,而吾之推情,初不疑觉。从休祐死后,吾再幸休仁第,饮啖极日,排阁入内,初无猜防,休仁坐生嫌畏。

“一日,吾春中多期射雉,每休仁清闲,多往雉场中,或敕使陪辇,及不行日,多不见之。每值宵,休仁辄语左右云:‘我已复得今一日。’及在房内见诸妓妾,恒语:‘我去不知朝夕见底,若一旦死去作鬼,亦不取汝,取汝正足乱人耳。’休祐死时,日已三晡,吾射雉,始从雉场出,休仁从骑在右,伏野中,吾遣人召之,称云:‘腹痛,不堪骑马。’尔时诸王车皆停在朱雀门里,日既暝,不暇远呼车,吾衣书车近在离门里,敕呼来,下油幢络,拟以载之。吾由来谙悉其体有冷患,闻腹痛,知必是冷,乃敕太医上省送供御高梁姜饮以赐之。休仁得饮,忽大惊,告左右称:‘败今日了。’左右答曰:‘此饮是御师名封题。’休仁乃令左右先饮竟,犹不甚信,乃僶俯噬之,裁进一合许。妄生嫌贰,事事如是。由来十日五日,一就问太妃。自休祐死后,每吾诏,必先至杨太妃问,如分别状。休仁由来自营府国兴生文书,二月中,史承祖赍文书呈之,忽语承祖云:‘我得成许那,何烦将来。’吾虚心如旧,不复见信,既怀不安,大自嫌恐,惟以情理,不容复有善心。

“休仁既经南讨,与宿卫将帅经习狎共事相识者,布满外内。常日出入,于厢下经过,与诸相识将帅,都不交言。及吾前者积日失适,休仁出入殿省,诸卫主帅裁相悉者,无不和颜厚相抚劳。尔时吾既甚恶,意不欲见外人,悠悠所传,互言差剧。休仁规欲闻知方便,使昙度道人及劳彦远屡求启,阚觇吾起居。及其所启,皆非急事,吾意亦不厝疑。吾与休仁,亲情实异,年少以来,恒相追随,情向大趣,亦往往多同,难否之日,每共契阔。休仁南讨为都统,既有勋绩,状之于心,亦何极已。但休仁于吾,望既不轻,小人无知,亦多挟背向,既生猜贰,不复自宁。夫祸难之由,皆意所不悟,如其意趣,人莫能测,事不获已,反覆思惟,不得不有近日处分。夫于兄弟之情,不能无厚薄。休祐之亡,虽复悼念,犹可以理割遣;及休仁之殒,悲愍特深,千念不能已已,举言伤心。事之细碎,既不可曲载诏文,恐物不必即解,兼欲存其儿子,不欲穷法。为诏之辞,不得不云有兵谋,非事实也。故相报卿知。”

宋帝与休仁素厚,至于相害,虑在后嗣不安。休仁既死,痛悼甚至,谓人曰:“我与建安年时相邻,少便狎从。景和、泰始之间,勋诚实重。事计交切,不得不相除。痛念之至,不能自已。今有一事不如与诸侯共说,欢适之方,于今尽矣。”因流涕不自胜。

宋宁朔将军、太子屯骑校尉、南泰山太守、应城县侯寿寂之多纳货贿,请谒无穷,有一不从,切齿骂詈,常云:“利刀在手,何忧不办。”鞭尉吏,斫逻将。为有司所奏,徙送越州,行至豫章,谋欲逃叛,乃杀之。

宋使持节、假平北将军、都督南徐兖青冀囗五州诸军事、中领军刘勔解都督、假号、并节。

宋骁骑、冠军将军、淮陵太守、东兴县侯吴喜征还建康。初,喜东征,白宋帝得寻阳王子房及诸贼帅,即于东枭斩。东土既平,喜见南贼方炽,虑后翻覆受祸,乃生送子房还都;凡诸大主帅顾琛、王昙生之徒,皆被全活。帝以喜新立大功,不问也,而内密衔之。及平荆州,恣意剽虏,赃私万计;又尝对宾客言汉高、魏武本是何人,帝闻之,益不说。既诛寿寂之,喜内惧,因启乞中散大夫,帝尤疑骇。至是会帝有疾,为身后之虑,以喜素得人情,疑其将来不能事幼主,乃赐死,时年四十五。喜将死之日,帝召入内殿与共言谑,酬接甚款。既出,赐以名馔,并金银御器,敕将命者勿使食器宿喜家。帝素多忌讳,不欲令食器停凶祸之室故也。喜未死一日,帝与刘勔、张兴世、萧道成诏曰:

“吴喜出自卑寒,少被驱使,利口任诈,轻狡万端。自元嘉以来,便充刀笔小役,卖弄威恩,苟取物情,处处交结,皆为党与,众中常以正直为词,而内实阿媚。每仗计数,运其佞巧,甘言说色,曲以事人,不忠不平,彰于触事。从来作诸署,主意所不协者,觅罪委顿之,以示清直;而余人恣意为非,一不检问,故甚得物情。

“昔大明中,黟、歙二县有亡命数千人,攻破县邑,杀害官长。刘子尚在会稽,再遣为主帅,领三千精甲水陆讨伐,再往失利。孝武以喜将数十人至二县说诱群贼,贼即归降。诡数幻惑,乃能如此,故每豫驱驰,穷诸狡慝。及泰始初东讨,正有三百人,直造三吴,凡再经薄战,而自破冈以东至海十郡,无不清荡。百姓闻吴河东来,便望风自退,若非积取三吴人情,何以得弭伏如此。其统军宽慢无章,放恣诸将,无所裁检,故部曲为之致力。观其意趣,止在贼平之后,应力为国计。

“喜初东征发都,指天画地,云得刘子房即当屏除,袁标等皆加斩戮,使略无生口。既平之后,缓兵施恩,纳罪人之货,诱诸贼帅,令各逃藏,受赂得物,不可称纪。听诸贼帅假称为降,而拥卫子房遂得生归朝庭。收罗群逆,皆作爪牙,抚接优密,过于义士。推此意,正是闻南贼大盛,殷孝祖战亡,人情大恶,虑逆徒得志,规以自免。喜善为奸变,每以计数自将,于朝廷则三吴首献庆捷,于南贼则不杀其党,颇著阴诚。当云东人恇怯,望风自散,皆是彼无处分,非其苦相逼迫,保全子房及顾琛等,足表丹诚,进退二涂,可以无患。

“南贼未平,唯以军粮为急,西南及北道断不通,东土新平,商运稀简,朝廷乃至鬻官卖爵,以救灾困,斗斛收敛,犹有不充。喜在赭圻,军主者顿偷一百三十斛米,初不问罪;诸军主皆云宜治,喜不获已,止与三十鞭,又不责备,凡所曲意,类皆如此。

“喜至荆州,公私殷富,钱物无复孑遗。喜乘兵威之盛,诛求推检,凡所课责,既无定科,又严令驱蹙,皆使立办。所使之人,莫非奸猾。因公行私,迫肋在所。入官之物,侵窃过半。纳资请托,不知厌已。西难既殄,便应还朝,而解故盘停,托云捍蜀。实由货易交关,事未回展。又遣人入蛮,矫诏慰劳,赕伐所得,一以入私。又遣部下将吏,兼因土地富人,往襄阳或蜀、汉,属托郡县,侵官害民,兴生求利,千端万绪。从西还,大め小艒,爰及草舫,钱米布绢,无船不满。自喜以下,迨至小将,人人重载,莫不兼资。

“喜本小人,多被使役,经由水陆,州郡殆遍;所至之处,辄结物情,妄窃善称。声满天下,密怀奸恶,人莫之知。喜军中诸将,非劫便贼,唯云:“贼何须杀,但取之,必得其用。”虽复羸弱,亦言:“健儿可惜,天下未平,但令以功赎罪。”处遇料理,反胜劳人,此辈所感唯喜,莫云恩由朝廷。凶恶不革,恒出丑声,劳人义士,相与叹息,并云:“我等不爱性命,击擒此贼,朝廷不肯杀去,反与我齐。今天下若更有贼,我不复能击也。”此等既随喜行,多无功效,或隐在众后,或在幔屋中眠。贼即破散,与劳人同受爵赏。既被诘问,辞白百端,云:“此辈既见原宥,击贼有功,那得不依例加赏。”褚渊往南选诸将卒,喜为军中经为贼者,就渊求官,倍于义士。渊以喜最前献捷,名位已通,又为统副,难相违拒,是以得官受赏,反多义人。义人虽忿喜不平,又怀其宽弛。

“往岁竺超之闻四方反叛,人情畏贼,无敢求为朝廷行者,乃慨然攘步,随喜出征,为其军副。身经临敌,自东还,失喜意。说超之多酒,不堪驱使,遂相委弃。高敬祖年虽少宿,气力实健,其有处分,为军中所称,喜薄其衰老,云无所施。正以二人忠清,与己异行。超之为人,乃多饮酒,计喜军中主帅,岂无饮酒者?特是不利超之,故以酒致言耳。敬祖既无余事,直云年老,托为乞郡,潜相遣斥。其余主帅,并贪浊诌媚之流,皆提携东西,不相离舍。喜闻天壤间有罪人死或应系者,必启以入军,皆得官爵,厚被处遇。应入死之人,缘己得活,非唯得活,又复如意。人非木石,何能不感!设令吾攻喜门,此辈谁不致力,但是喜不敢生心耳。喜军中人皆是喜身爪牙,岂关于国。

“喜自得军号以来,多置吏佐,是人加板,无复限极。为兄弟子侄及其同堂群从,乞东名县,连城四五,皆灼然巧盗,侵官夺私。亡命罪人,州郡不得讨;崎岖蔽匿,必也党护。台州符旨,殆不复行。船车牛犊,应为公家所假借者,托之于喜,吏司便不敢问。它县奴婢,入界便略。百姓牛犊,辄索杀啖。州郡应及役者,并入喜家。喜兄茹公等悉下取钱,盈村满里。诸吴姻亲,就人间征求,无复纪极,百姓嗷然,人人悉苦。喜具知此,初不禁呵。

“索惠子罪不甚江悆,既已被恩,得免宪辟,小小忤意,辄加刑斩。张悦贼中大帅,逼迫归降,沈攸之录付喜,云:“杀活当由朝廷。”将帅征伐,既有常体,自应执归之有司。喜即便打锁,解襦与著,对膝围棋,仍造重义,私惠招物,触事如斯。张灵度凶愚小人,背叛之首,喜在西辄恕其罪,私将下都,与之周旋,情若同体。狼子野心,独怀毒性,遂与柳欣慰等谋立刘祎。吾使喜录之,而喜密报令去,去未得远,为建康所录。喜背国亲恶,乃至于是。

“初从西反,图兼右丞,贪因事物,以行私诈。吾患其谄曲,抑而不许,从此怨怼,意用不平。喜西救汝阴,纵肆兵将,掠暴居民,奸人妇女,逼夺鸡犬,虏略纵横,缘路官长,莫敢呵问。脱误有缚录一人,喜辄大怒。百姓呼嗟,人人失望。近段佛荣求还,乃欲用喜代之。西人闻其当来,皆欲叛走,云:“吴军中人皆是生劫,若作刺史,吾等岂有活路。既无他计,正当叛投虏耳。”夫伐罪吊民,用清国道。岂有残虐无辜,剥夺为务,害政妨国,罔上附下,罪衅若此,而可久容!臧文仲有云:“见有善于其君,如孝子之养父母;见有恶于君,若鹰鹯之逐鸟雀”。耿弇不以贼遗君父,前史以为美谈。而喜军中五千人,皆亲经反逆,携养左右,岂有奉上之心!

“喜意志张大,每称汉高、魏武,本是何人。近忽通启,求解军任,乞中散大夫。喜是何人,乃敢作此举止!且当今边疆未宁,正是喜输蹄领之日,若以自处之宜,当节俭廉慎,静扫闭门,不兴外物交关;专心奉上,何得以其蜼螭,高自比拟。当是自顾愆衅,事宣遐迩,又见寿寂之流徙,施修林被击,物恶伤类,内怀忧恐,故兴此计,图欲自安。

“朝廷之士及大臣籓镇,喜殆无所畏者,畏者唯吾一人耳。人生修短,不可豫量,若吾寿百年,世间无喜,何所亏损。若使吾四月中疾患不得治力,天下岂可有喜一人。寻喜心迹,不可奉守文之主,岂可遭国家间隙,有可乘之会邪!世人多云,“时可畏,国政严”。历观有天下,御亿兆,仗威齐众,何代不然。故上古象刑,民淳不犯;后圣征伪,易以剠墨。唐尧至仁,不赦四凶之罪;汉高大度,而急三杰之诛。且太公为治,先华士之刑;宣尼作宰,肆少正之戮。自昔力安社稷,功济苍生,班剑引前,笳鼓陪后,不能保此者,历代无数。养之以福,十分有一耳。至若喜之深罪,其得免乎?

“夫富之与贵,虽以功绩致之,必由道德守之。故善始者未足称奇,令终者乃可重耳。凡置官养士,本在利国,当其为利,爱之如赤子;及其为害,畏之若仇雠,岂暇远寻初功,而应忍受终敝耳。将之为用,譬如饵药,当人羸冷,资散石以全身;及热势发动,去坚积以止患。岂忆始时之益,不计后日之损;存前者之赏,抑当今之罚。非忘其功,势不获已耳。喜罪衅山积,志意难容,虽有功效,不足自补,交为国患,焉得不除。且欲防微杜渐,忧在未萌,不欲方幅露其罪恶,明当严诏切之,令自为其所。卿诸人将相大臣,股肱所寄,赏罚事重,应与卿等论之,卿意并谓云何?”

及吴喜死,发诏赙赐。子吴徽民,袭爵。

时谓尚书左仆射王景文前在江州,不能洁己。景文与帝幸臣王道龙书曰:“吾虽寡于行己,庶不负心,既愧殊效,誓不上欺明主。窃闻有为其贝锦者,云营生乃至巨万,素无此能,一旦忽致异术,必非平理。唯乞平心精检,若此言不虚,便宜肆诸市朝,以正风俗。脱其妄作,当赐思罔昧之由。吾逾忝转深,足以致谤,念此惊惧,何能自测。区区所怀,不愿望风容贷。吾自了不作偷,犹如不作贼。故以密白,想为申启。”景文屡辞内授,帝手诏譬之曰:“尚书左仆射,卿已经此任,东宫詹事,用人虽美,职次正可比中书令耳。庶姓作扬州,徐干木、王休元、殷铁并处之不辞。卿清令才望,何愧休元;毗赞中兴,岂谢干木;绸缪相与,何后殷铁邪?司徒以宰相不应带神州,远遵先旨,京口乡基义重,密迩畿内,又不得不用骠骑,陕西任要,由来用宗室。骠骑既去,巴陵理应居之,中流虽曰闲地,控带三江,通接荆、郢,经涂之要,由来有重镇。如此,则扬州自成阙刺史,卿若有辞,更不知谁应处之。此选大备,与公卿畴怀,非聊尔也。”固辞詹事领选,徙为中书令,常侍、仆射、扬州如故。

辛酉,宋宁朔长史孙超之为广州刺史。镇南将军、散骑常侍、中书令、尚书左仆射、扬州刺史、王景文以刺史进中书监,领太子太傅,常侍、扬州如故。景文固辞太傅,帝遣新除吏部尚书褚渊宣旨,以古来比例六事诘难之,不得已,乃受拜。尚书右仆射、丹阳尹袁粲领太子詹事,仆射如故。

庚午,宋尚书右仆射、太子詹事袁粲为尚书令,丹阳尹如故。吏部尚书褚渊授尚书右仆射,卫尉如故。渊以母年高羸疾,晨昏须养,固辞卫尉,不许。冠军将军、北徐州刺史张岱为吴兴太守。宁朔将军、平胡中郎将、东海太守王玄载为徐州刺史,督徐兖二州、钟离太守,将军、郎将如故。

辛未,宋侍中、监吴郡太守王僧虔迁使持节、都督湘州诸军事、建武将军、行湘州事,仍转辅国将军,湘州刺史。所在以宽惠著称。巴峡流民多在湘土,僧虔表割益阳、罗、湘西三县缘江民立湘阴县,从之。

丙戌,宋帝追免晋平王刘休祐为庶人休祐长子刘仕荟,早卒。次子刘宣翊为世子,为宁朔将军、湘州刺史,未拜,免废。次刘士弘,继鄱阳哀王刘休业,袭封,被废还本。次刘宣彦,封原丰县侯,为宁朔将军、彭城太守,未拜,免废。次宣谅。次宣曜,出继南平穆王刘铄,袭封,被废还本。次刘宣景,次刘宣梵,次刘宣觉,次刘宣受,次刘宣则,次刘宣直,刘次宣季,凡十三子,并徙晋平郡。帝寻病,见休祐为祟,乃遣前中书舍人刘休至晋平抚慰宣翊等,

宋帝性猜忌,体肥憎风,夏月常著皮小衣,拜左右二人为司风令史,风起方面,辄先启闻。星文灾变,不信太史,不听外奏,敕灵台知星二人给愿,常直内省,有异先启,以相检察。帝以故宅起湘宫寺,费极奢侈。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立,分为两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未?我起此寺,是大功德。”通直散骑侍郎虞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佛若有知,当悲哭哀愍。罪高佛图,有何功德?”尚书令袁粲在坐,为之失色。帝乃怒,使人驱下殿,愿徐去无异容。以旧恩,少日中,已复召入。帝好围棋,甚拙,去格七八道,物议共欺为第三品。与第一品王抗围棋,依品赌戏,抗每饶借之,曰:“皇帝飞棋,臣抗不能断。”帝终不觉,以为信然,好之愈笃。愿又曰:“尧以此教丹朱,非人主所宜好也。”虽数忤旨,而蒙赏赐犹异余人。迁虞愿兼中书郎。巢尚之后病卒。

北魏镇东大将军、徐州刺史、淮阳公尉元假淮阳王。

宋巴陵王刘休若至京口,闻建安王刘休仁见害,益怀危虑。帝以休若和善,能谐缉物情,虑将来倾幼主,欲遣使杀之,虑不奉诏,征入朝,又恐猜骇。

六月丁酉,宋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桂阳王刘休范加开府仪同三司,未拜,改授都督南徐、徐、南兖、兖、青、冀六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南徐州刺史,持节、常侍、开府如故。征北大将军、南徐州刺史、巴陵王刘休若迁都督江郢、司、广、交、豫州之西阳、新蔡、晋熙、湘州之始兴四郡诸军事、车骑大将军、江州刺史,持节、常侍、开府如故。征还召拜,手书殷勤,使休若赴七月七日宴。

宋前湘东太守王谌复为桂阳王骠骑府谘议参军,中书郎。出为临川内史,还为尚书左丞。

宋侍中、度支尚书殷恒父太中大夫殷道矜疾积久,为有司所奏。诏曰:“道矜生便有病,无更横疾。恒因愚习惰,久妨清序,可降为散骑常侍。”

时太子及诸皇子并小,宋帝稍为身后之计,诸将帅吴喜、寿寂之之徒,虑其不能奉幼主,并杀之;而王景文外戚贵盛,张永累经军旅,又疑其将来难信,乃自为谣言曰:“一士不可亲,弓长射杀人。”一士,王字;弓长,张字也。景文弥惧,乃自陈求解扬州,曰:

“臣凡猥下劣,方圜无算,特逢圣私,频叨不次,乘非其任,理宜覆折。虽加恭谨,无补横至,夙夜燋战,无地容处。六月中,得臣外甥女殷恒妻蔡疏,欲令其儿启闻乞禄,求臣署入,云凡外人通启,先经臣署。于时惊怖,即欲封疏上呈;更思此家落漠,庶非通谤,且广听察,幸无复所闻。比日忽得兖州都送迎西曹解季逊板云是臣属,既不识此人,即问郗颙,方知虚托。比十七日晚,得征南参军事谢俨口信,云臣使人略夺其婢。臣遣李武之问俨元由,答云“使人谬误”。误之与实,虽所不知,闻此之日,唯有忧骇。

“臣之所知,便有此三变,臣所不觉,尤不可思。若守爵散辈,宁当招此,诚由暗拙,非复可防。自窃州任,倏已七月,无德而禄,其殃将至。且傅职清峻,亢礼储极,以臣凡走,岂可暂安。荷恩惧罪,不敢执固,焦魂褫气,忧迫失常。况臣发丑人群,病绝力效,秽朝点列,顾无与等,独息易骇,惭惧难持。伏愿薄回矜愍,全臣身计,大夫之俸,足以自周,久怀欣羡,未敢干请,仰希慈宥,照臣款诚。”

宋帝诏答曰:

“去五月中,吾病始差,未堪劳役,使卿等看选牒,署竟,请敕施行。此非密事,外间不容都不闻。然传事好讹,由来常患。殷恒妻,匹妇耳,闺阁之内,传闻事复作一两倍落漠,兼谓卿是亲故,希卿署,不必云选事独关卿也。恒妻虽是传闻之僻,大都非可骇异。且举元荐凯,咸由畴谘,可谓唐尧不明,下干其政邪?悠悠好诈贵人及在事者,属卿偶不悉耳,多是其周旋门生辈,作其属托,贵人及在事者,永无由知。非徒止于京师,乃至州郡县中,或有诈作书疏,灼然有文迹者。诸舍人右丞辈,及亲近驱使人,虑有作其名,载禁物,求停检校,强卖猥物与官,仍求交直,或属人求乞州郡资礼,希蠲呼召及虏发船车,并启班下在所,有即驻录。但卿贵人,不容有此启。由来有是,何故独惊!

“人居贵要,但问心若为耳。大明之世,巢、徐、二戴,位不过执戟,权亢人主;颜师伯白衣仆射,横行尚书中。令袁粲作仆射领选,而人往往不知有粲。粲迁为令,居之不疑。今既省录,令便居昔之录任,置省事及干童,并依录格。粲作令来,亦不异为仆射。人情向粲,淡淡然亦复不改常。以此居贵位要任,当有致忧兢理不?卿今虽作扬州,太子傅位虽贵,而不关朝政,可安不惧,差于粲也。想卿虚心受荣,而不为累。

“贵高有危殆之惧,卑贱有沟壑之忧,张、单双灾,木雁两失,有心于避祸,不如无心于任运。夫千仞之木,既摧于斧斤;一寸之草,亦瘁于践蹋。高崖之修干,与深谷之浅条,存亡之要,巨细一揆耳。晋毕万七战皆获,死于牖下;蜀相费祎从容坐谈,毙于刺客。故甘心于履危,未必逢祸;纵意于处安,不必全福。但贵者自惜,故每忧其身;贱者自轻,故易忘其己。然为教者,每诫贵不诫贱,言其贵满好自恃也。凡名位贵达,人以在怀,泰则触人改容,不则行路嗟愕。至如贱者,否泰不足以动人,存亡不足以絓数,死于沟渎,死于涂路者,天地之间,亦复何限,人不以系意耳。

“以此而推,贵何必难处,贼何必易安。但人生也自应卑慎为道,行己用心,务思谨惜。若乃吉凶大期,正应委之理运,遭随参差,莫不由命也。既非圣人,不能见吉凶之先,正是依俙于理,言可行而为之耳。得吉者是其命吉,遇不吉者是其命凶。以近事论之,景和之世,晋平庶人从睢阳归乱朝,人皆为之战栗,而乃遇中兴之运;袁顗图避祸于襄阳,当时皆羡之,谓为陵霄驾凤,遂与义嘉同灭。骆宰见幼主,语人云:“越王长颈鸟喙,可与共忧,不可与共乐。范蠡去而全身,文种留而遇祸。今主上口颈,颇有越王之状,我在尚书中久,不去必危。”遂求南江小县。诸都令史住京师者,皆遭中兴之庆,人人蒙爵级;宰值义嘉染罪,金木缠身,性命几绝。卿耳眼所闻见,安危在运,何可预图邪!”

甲辰,柔然国遣使献方物于宋朝。

丁未,魏帝行幸河西。河西羌胡领部落反叛,帝亲征,命内都大官李洪之与侍中、东郡王陆定总统诸军。舆驾至并州,诏洪之为河西都将讨山胡。皆保险拒战。洪之筑垒于石楼南白鸡原以对之。诸将悉欲进攻,洪之乃开以大信,听其复业,胡人遂降。帝嘉之,迁拜尚书外都大官。

秋七月丁巳,宋罢散骑奏举郎。

乙丑,宋新除车骑大将军、江州刺史、巴陵王刘休若即于第赐死,时年二十四。赠侍中、司空,持节、都督、刺史如故,给班剑二十人,三望车一乘。新除骠骑大将军、南徐州刺史、桂阳王刘休范还为江州刺史,进督越州诸军事,给三望车一乘。

休若既死,宋帝与骠骑大将军、桂阳王刘休范书曰:

“外间有一师,姓徐名绍之,状如狂病,自云为涂步郎所使。去三月中,忽云:‘神语道巴陵王应作天子,汝使巴陵王密知之。’于是师便访觅休若左右人,不能得。东宫典书姓何者相识,数去来,师解神语,东宫典书具道神语,东宫典书答云:‘我识巴陵间一左右,当为汝向道。’数日,东宫典书复来语师云:‘我已为汝语巴陵左右,道因达巴陵,巴陵具知,云莫声但听。’

“又顷者史官奏天文占候,颇云休若应挟异端。神道芒昧,乃不可全信,然前后相准,略亦不无仿佛。且帖肆间,自大明以来有“若好”之谣,于今未止。诏若百重章句,皆配以美辞美事,诸不逞之徒,咸云必是休若。休若且知道路有异音,里巷有‘若好’之谣,在西已奇惧,致王敬先吐猖狂之言。近休祐、休仁被诛,休若弥不自安,又左右多是不相当负罪之徒,恒说以道路之言叩动之,相与唱云:‘万民之心,属在休若’,感激其意。

“寻休若从来心迹,殊有可嫌。刘亮问高次祖,汝一应识此人,当给休若。休若在东纵恣群下无本末,还朝被贬,爵位小退,次祖被亮使归,过问讯,大泣,语次祖云:“我东行是一段功,在郡横为群小辈过失,大被贬降,我实愤怨,不解刘辅国何意不作。”次祖答云:“刘辅国蒙朝廷生成之恩,岂容有此理。”推此已是有奇意。吾使诸王在蕃,正令优游而已,本不以武事,而休若在西,广召弓马健儿,都不启闻。又戾道明等,昔亲为贼,罪应万死,休若至西,大信遇之,乃潜将往不启京。吾知汝意谓休若处奉因事事何如,心迹既不复可测,因其还朝在第与书,事事诘诮于内,许密自引分,状如暴疾致故,差得于其名位及见子悉得全也。休若既是汝弟,使其狼心得申者,汝得守冶城边作太尉公邪?非但事关计,亦于汝甚切,汝可密白荀太妃令知。”庐江王刘祎,昔在西州,故帝云冶城边也。时宋帝既有疾,而诸弟并已见杀,唯桂阳王休范人才本劣,不见疑。

宋尚书令、丹阳尹袁粲坐前选武卫将军江柳为江州刺史,柳有罪,降为守尚书令。

丙寅,魏帝至阴山。

庚午,宋帝以第三皇子刘准为抚军将军。吏部尚书刘秉复为侍中,守秘书监,领太子詹事。

辛未,宋新除太子詹事刘秉迁使持节、都督南徐徐兖豫青冀六州诸军事、后将军、南徐州刺史,加散骑常侍。绥远将军、襄阳太守陆澄转刘秉后军长史、东海太守;迁御史中丞。

戊寅,宋宁朔将军、黄门侍郎沈怀明为南兖州刺史。征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萧道成还建康;部下劝勿就征,道成曰:“诸卿暗于见事。主上自诛诸弟,为太子稚弱,作万岁后计,何关佗族。惟应速发,事缓必见疑。今骨肉相害,自非灵长之运,祸难将兴,方与卿等戮力耳。”还拜散骑常侍、太子左卫率。时道成子萧赜以功当别封赣县子,道成以一门二封,固辞不受,诏许之,加邑二百户。

刑狱参军荀伯玉从萧道成还都,除奉朝请。道成令伯玉看宅,知家事。宁朔将军、广兴相萧赜罢广兴还,立别宅,遣人于大宅掘树数株,伯玉不与,驰以闻。道成曰:“卿执之是也。”

乙酉,宋朝于冀州置西海郡。

八月丁亥,魏帝还平城。

戊子,宋帝以第八皇子刘跻继江夏文献王刘义恭为孙。刘跻字仲升。

庚寅,宋帝以疾愈,大赦天下。

宋冀州刺史刘崇智加青州刺史。

戊戌,宋帝立第三皇子宋准为安成王,食邑三千户;仍拜抚军将军,置佐史。

宋征北参军王晏转安成王抚军板刑狱参军,宿直周颙转安成王抚军行参军。太尉参军徐孝嗣转安成王文学。孝嗣姑适东莞刘舍,舍兄刘藏为尚书左丞,孝嗣往诣之。藏退语舍曰:“徐郎是令仆人,三十余可知矣。汝宜善自结。”

宋给事中、中书通事舍人、南城令刘休除安成王抚军参军,出为都水使者,南康相。休善言治体,而在郡无异绩。

宋丹阳丞江敩迁安成王抚军记室,秘书丞,中书郎。敩庶祖母王氏老疾,敩视膳尝药,七十余日不解衣。及累居内官,每以侍养陈请,朝廷优其朝直。

魏帝雅薄时务,常有遗世之心,欲禅位于京兆王拓跋子推。时太尉、陇西王源贺都督诸军屯漠南,乃驰传征贺。贺既至,乃集群僚议之。以次召问。王公卿士,莫敢先言。任城王拓跋云进曰:“陛下方隆太平,临覆四海,岂得上违宗庙,下弃兆民。父子相传,其来久矣。皇魏之兴,未之有革。皇储正统,圣德夙章。陛下必欲割捐尘务,颐神清旷者,冢副之寄,宜绍宝历。若欲舍储,轻移宸极,恐非先圣之意,骇动人情。又,天下是祖宗之天下,而陛下辄改神器,上乖七庙之灵,下长奸乱之道,此是祸福所由,愿深思慎之。”太尉源贺又进曰:“陛下今欲外选诸王而禅位于皇叔者,臣恐春秋蒸尝,昭穆有乱,脱万世之后,必有逆飨之讥,深愿思任城之言。”左将军、中书令、秘书监高允进跪上前,涕泣曰:“臣不敢多言,以劳神听,愿陛下上思宗庙托付之重,追念周公抱成王之事。”选部尚书、建安王陆馛抗言曰:“皇太子圣德承基,四海属望,不可横议,干国之纪。臣请刎颈殿庭,有死无贰。”魏帝怒,变色,复以问侍中、河内公赵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说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颐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帝默然良久,意乃解,诏曰;“馛,直臣也,其能保吾子乎!”东阳公拓跋丕等进曰:“皇太子虽圣德夙彰,然实冲幼。陛下富于春秋,始览机政,普天景仰,率土系心,欲隆独善,不以万物为意,其若宗庙何!其若亿兆何!”帝曰:“储宫正统,受终文祖,群公相之,有何不可?”

赵黑,字文静,初名海,本凉州隶户。自云其先河内温人也,五世祖赵术,晋末为平远将军、西夷校尉,因居酒泉安弥县。海生而凉州平,没入为阉人,因改名为黑。有容貌,恭谨小心。魏帝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迁侍御,典监藏,拜安远将军,赐爵睢阳侯。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厉,当官任举,颇得其人。加侍中,进爵河内公。

魏帝赐高允帛千匹,以标忠亮,又迁中书监,加散骑常侍。允虽久典史事,然而不能专勤属述,时与校书郎刘模有所缉缀,大较续崔浩故事,准《春秋》之体,而时有刊正。自高宗迄于帝,军国书檄,多允文也。末年乃荐高闾以自代。以定议之勋,进爵咸阳公,加镇东将军。寻授使持节、散骑常侍、征西将军、怀州刺史。允秋月巡境,问民疾苦。至邵县,见邵公庙废毁不立,乃曰:“邵公之德,阙而不礼,为善者何望?”乃表闻修葺之。允于时年将九十矣,劝民学业,风化颇行。然儒者优游,不以断决为事。

刘模者,长乐信都人也。少时窃游河表,遂至河南,寻复潜归。颇涉经藉,微有注疏之用。允领秘书、典著作,选为校书郎。允修撰《国记》,与俱缉著。常令模持管龠,每日同入史阁,接膝对筵,属述时事。高允年已九十,目手稍衰,多遣模执笔而指授裁断之。如此者五六岁。允所成篇卷,著论上下,模预有功焉。

丙午,魏帝以选部尚书陆馛为太保,与太尉源贺持节奉皇帝玺绂,册命皇太子拓跋宏曰:“昔尧舜之禅天下也,皆由其子不肖。若丹朱、商均能负荷者,岂搜扬仄陋而授之哉?尔虽冲弱,有君人之表,必能恢隆王道,以济兆民。今使太保、建安王陆馛,太尉源贺持节奉皇帝玺绶,致位于尔躬。其践升帝位,克广洪业,以光祖宗之烈,使朕优游履道,颐神养性,可不善欤?”宏即皇帝位于太华前殿,大赦,改元延兴元年。

丁未,魏帝诏曰:“朕承洪业,运属太平,淮岱率从,四海清晏。是以希心玄古,志存澹泊。躬览万务,则损颐神之和;一日或旷,政有淹滞之失。但子有天下,归尊于父;父有天下,传之于子。今稽协灵运,考会群心,爰命储宫,践升大位。朕方优游恭己,栖心浩然,社稷乂安,克广其业,不亦善乎?百官有司,其祗奉胤子,以答天休。宣布宇内,咸使闻悉。”北魏群臣奏曰:“昔三皇之世,澹泊无为,故称皇。是以汉高祖既称皇帝,尊其父为太上皇,明不统天下。今皇帝幼冲,万机大政,犹宜陛下总之。谨上尊号太上皇帝。”帝从之。

丁未,宋朝遣使聘于北魏

己酉,北魏太上皇拓跋弘徙御北苑崇光宫,采椽不斫,土阶而已。国之大事咸以闻。太上皇览习玄籍。建鹿野佛图于苑中之西山,去崇光右十里,岩房禅堂,禅僧居其中焉。

北魏昭武将军高闾上表颂曰:

“臣闻刑制改物者,应天之圣君;龌龊顺常者,守文之庸主。故五帝异规而化兴,三王殊礼而致治,用能宪章万祀,垂范百王,历叶所以挹其遗风,后君所以酌其轨度。伏惟太上皇帝,道光二仪,明齐日月,至德潜通,武功四畅。霜威南被,则淮徐来同;齐斧北断,则猃狁覆毙。西摧三危之酋,东引肃慎之贡,荒遐款塞,九有宅心。于是从容闲览,希心玄奥;尚鼎湖之奇风,崇巢由之高洁;畴咨熙载,亮采群后,爰挹大位,传祚圣人。开古之高范,爰萃于一朝;旷叶之希事,载见于今日。昔唐尧禅舜,前典大其成功;太伯让季,孔子称其至德。苟位以圣传,臣子一也。谨上《至德颂》一篇,其词曰:

“‘茫茫太极,悠悠遐古。三皇刑制,五帝垂祜。仰察璿玑,俯鉴后土。雍容端拱,惟德是与。夏殷世传,周汉纂烈。道风虽邈,仍诞明哲。爰暨三季,下凌上替。九服三分,礼乐四缺。上灵降鉴,思皇反正。乃眷有魏,配天承命。功冠前王,德侔往圣。移风革俗,天保载定。于穆太皇,克广圣度。玄化外畅,惠鉴内悟。遗此崇高,挹彼冲素。道映当今,庆流后祚。明明我皇,承乾绍焕。比诵熙周,方文隆汉。重光丽天,晨晖叠旦。六府孔修,三辰贞观。功均乾造,云覆雨润。养之以仁,敦之以信。绥之斯和,动之斯震。自东徂西,无思不顺。祯候并应,福禄来格。嘉谷秀町,素文表石。玄鸟呈皓,醴泉流液。黄龙蜿蜿,游鳞奕奕。冲训既布,率土咸宁。穆穆四门,灼灼典刑。胜残岂远,期月有成。翘翘东岳,庶见翠旌。先民有言,千载一泰。昔难其运,今易其会。沐浴淳泽,被服冠带。饮和陶润,载欣载赖。文以写意,功由颂宣。吉甫作歌,式昭永年。唐政缉熙,康哉垂篇。仰述徽烈,被之管弦。’”

高允以闾文章富逸,举以自代,遂为太上皇所知,数见引接,参论政治。命造《鹿苑颂》、《北伐碑》,太上皇善之。

九月壬戌,魏帝拓跋宏诏在位及民庶直言极谏,有利民益治,损政伤化,悉心以闻。

辛未,宋越骑校尉周宁民为徐州刺史,钟离太守。宁朔将军、平胡中郎将、徐州刺史、钟离太守王玄载迁左军将军,仍为宁朔将军、历阳太守,

壬午,北魏青州高阳民封辩自号齐王,聚党千余人,州军讨灭之。高句丽民奴久等相率降北魏,各赐田宅。

冬十月丁亥,北魏沃野、统万二镇敕勒叛。诏太尉、陇西王源贺追击,降二千余落。倍道兼行,追贼党郁朱于等至枹罕,大破之,斩首五千余级,虏男女万余口、杂畜三万余头。徙其遗迸于冀、定、相三州为营户。复追统万、高平、上邽三镇叛敕勒至于金城,斩首三千级。贺依古今法及先儒耆旧之说,略采至要,为十二陈图以上之。魏帝览而嘉焉。

庚寅,北魏征南大将军、内都大官、南安王拓跋桢为假节、都督凉州及西戎诸军事、领护西域校尉、仪同三司,除凉州镇都大将。

宋辅国将军、北琅邪兰陵二郡太守垣崇祖数陈计算,欲克复淮北。时北魏声言攻淮南,宋帝以问崇祖。崇祖因启:“宜以轻兵深入,出其不意,进可立不世之勋,退可绝其窥窬之患。”帝许之。时北魏朔方民曹平原招集不逞,破石楼堡,杀军将。崇祖将数百人自郁洲入魏东兖州七百里,据南城固蒙山,扇动郡县。

十有一月,北魏东兖州刺史于洛侯攻垣崇祖,崇祖别将梁湛母在魏,魏执其母,使湛告部曲曰:“大军已去,独住何为!”于是众情离阻,一时奔退。崇祖谓左右曰:“今若俱退,必不获免。”乃住后力战,大败追者同,复还郁洲。宋帝以垣崇祖久劳,封下邳县子。于洛侯,代人也。

北魏妖贼司马小君自称晋后,聚党三千余人,屯聚平陵,号年圣君。攻破郡县,杀害长吏。镇南将军、齐州刺史、武昌王拓跋平原身自讨击,杀七人,擒小君,送京师斩之。

戊午,百济国遣使献方物于宋朝。

十二月乙酉,魏帝以驸马都尉穆亮为赵郡王,加侍中、征南大将军。穆亮,字幼辅,初字老生,穆罴弟也。早有风度。显祖时,起家为侍御中散。尚中山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壬辰,魏帝诏访舜后,获东莱郡民妫苟之,复其家毕世,以彰盛德之不朽。复封濮阳公孔雀为王。

丁酉,宋朝分豫州、南兖州立南豫州,以宁朔将军、历阳太守王玄载为持节、都督二豫、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太守如故。

辛丑,北魏侍中、征南大将军、赵郡王穆亮徙封长乐王。

宋龙骧将军、历阳令周山图分兵掩讨会稽反贼杜连、梅洛生,皆平之。豫章贼张凤,聚众康乐山,断江劫抄。台军主李双、蔡保数遣军攻之,连年不擒。至是军主毛寄生与凤战于豫章江,大败。宋帝复遣山图讨之。山图至,先羸兵偃众,遣幢主庞嗣厚遗凤,要出会聚,听以兵自卫,凤信之。行至望蔡,山图设伏兵于水侧,击斩凤首,众百余人束首降。除宁朔将军、涟口戍主。山图遏涟水筑西城,断虏骑路,并以溉田。

宋朝会稽郡素贵重望计及望孝,盛族出身,不减秘、著;太守蔡兴宗欲举山阴孔仲智长子为望计,永兴人郭原平次息为望孝。仲智会土高门,原平一邦至行,欲以相敌。会宋帝别敕用人,故二选并寝。

萧衍母张尚柔殂于秣陵县同夏里舍,葬武进县东城里山。

宋故始兴襄公沈庆之改封苍梧郡公。

宋隐逸琅邪临沂人王素卒,时年五十四。王素,字休业,琅邪临沂人也。高祖王翘之,晋光禄大夫。素少有志行,家贫母老。初为庐陵国侍郎,母忧去职。服阕,庐陵王刘绍为江州,亲旧劝素修完旧居,素不答,乃轻身往东阳,隐居不仕,颇营田园之资,得以自立。爱好文义,不以人俗累怀。世祖即位,欲搜扬隐退,下诏曰:“济世成务,咸达隐微,轨俗兴让,必表清节。朕昧旦求善,思惇薄风,琅邪王素、会稽朱百年,并廉约贞远,与物无竞,自足皋亩,志在不移。宜加褒引,以光难进。并可太子舍子。”大明中,太宰江夏王义恭开府辟召,辟素为仓曹属;太宗泰始六年,又召为太子中舍人,并不就。素既屡被征辟,声誉甚高。山中有蚿虫,声清长,听之使人不厌,而其形甚丑,素乃为《蚿赋》以自况。

北魏前部王车歇拜使持节、平西将军、豫州刺史。

北魏冠军将军、幽州刺史、秦郡公陈建征为尚书右仆射,加侍中,进爵赵郡公。

北魏征西大将军长孙观拜殿中尚书、侍中。

北魏长乐王穆亮除使持节、秦州刺史。在州未期,大著声称。征为殿中尚书。又迁使持节、征西大将军、西戎校尉、敦煌镇都大将。政尚宽简,赈恤穷乏。被征还朝,百姓追思之。

北魏诸王非太祖子孙者,例降爵为公。以高凉王拓跋大曹先世让国功重,曾祖乐真勋著前朝,改封太原郡公。卒,无子,国除。

北魏故河间公拓跋陵弟拓跋兰,以忠谨见宠。赐爵建阳子。卒于武川镇将。子拓跋志,字猛略。少清辩强干,历览书传,颇有文才。为洛阳令,不避强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避承华车盖,驻论道剑鼓,安有洛阳县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避中尉?魏帝曰:“洛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扬镳。自今以后,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帝谓邢峦曰:“此儿竟可,所谓王孙公子,不镂自雕。”峦曰:“露枝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员外郎冯俊,昭仪之弟,恃势恣挝所部里正。志令主吏收系,处刑除官。由此忤旨,左迁太尉主簿。俄为从事中郎。

北魏司卫监拓跋祯赐爵沛郡公。后拜南豫州刺史。大胡山蛮时时钞掠,前后守牧多羁縻而已。祯乃设画,召新蔡、襄城蛮魁三十余人,祯盛武装,于州西为置酒,使之观射。先选左右能射者二十余人,祯自发数箭皆中,然后命左右以次而射,并中。先出一囚犯死罪者,使服军衣,亦参射限。命射不中,祯即责而斩之。蛮魁等伏伎畏威,相视股忄栗。又预教左右取死囚十人,皆著蛮衣,云是钞贼。祯乃临坐,伪举目瞻天,微有风动,祯谓蛮曰:“风气少暴,似有钞贼入境,不过十人,当在西南五十里许。”即命骑追掩,果缚送十人。祯告诸蛮曰:“尔乡里作贼如此,合死以不?”蛮等皆叩头曰:“合万死。”祯即斩之。乃遣蛮还,并加慰谕。诸蛮大服,自是境无暴掠。淮南之人相率投附者三千余家,置之城东汝水之侧,名曰归义坊。

初,豫州城豪胡丘生数与外交通。及拓跋祯为刺史,丘生尝有犯,怀恨图为不轨,诈以婚进城人告云:“刺史欲迁城中大家,送之向代。”共谋翻城。城人石道起以事密告祯,速掩丘生并诸预谋者。祯曰:“吾不负人,人何以叛?但丘生诳误。若即收掩,众必大惧。吾静以待之,不久自当悔服。”语未讫,而城中三百人自缚诣州门,陈丘生谲诳之罪。丘生单骑逃走。祯恕而不问。后征为都牧尚书。薨,赠侍中、仪同三司,谥简公。有八子。第五子拓跋瑞。初瑞母尹氏,有娠致伤。后昼寝,梦一老翁具衣冠告之曰:“吾赐汝一子,汝勿忧之。”寤而私喜。又问筮者,筮者曰:“大吉。”未几而生瑞,祯以为协梦,故名瑞,字天赐。位太中大夫。卒,赠太常卿。鉴弟拓跋荣,字瓫生。魏帝时直寝,从驾征新野。终于羽林监。荣弟拓跋亮,字辟邪。威远将军、羽林监。卒,赠河间太守。

魏帝以南安王拓跋桢第二子拓跋彬嗣章武敬王拓跋太洛。彬,字豹兒,袭章武王爵。勇健有武用。出为使持节、都督东秦豳夏三州诸军事、镇西大将军、西戎校尉、统万镇都大将、朔州刺史。

拓跋彬长子拓跋融,字永兴。仪貌壮丽,衣冠甚伟,性通率,有豪气。时拜秘书郎。

北魏睢阳子长孙乌孤出为武都镇将,入为散令。

是时,北魏频岁不登,郡内饥弊。宁朔将军、平齐太守、临淄子崔道固虽在任积年,抚慰未能周尽,是以多有怨叛。卒,年五十。初,道固之在客邸,与薛安都、毕众敬邻馆,时以朝集相见,本既同由武达,颇结僚旧。时安都志已衰朽,于道固情乃疏略,而众敬每尽殷勤。道固谓休宾、房法寿曰:“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信不虚也。安都视人殊自萧索,毕捺固依依也。”子崔景徽,字文叡,袭父爵临淄子,加宁朔将军。出为青州广陵王羽征东府司马、大鸿胪少卿。出除龙骧将军、平州刺史。卒,赠本将军、南青州刺史,谥曰”定“。子崔休纂袭爵。景徽弟景业,字文季。别有功,太和中,赐爵昌国子,加建威将军。卒。子休绪袭爵,员外郎。景业弟景渊,亦有别功,赐爵武城男。鹰扬将军、平齐太守。卒于郡。

魏帝遣中书侍郎张灵符使南豫州,观察风俗。南部大夫王嶷出使巡察青、徐、兖、豫,抚慰新附,观省风俗;还,迁南部尚书,

北魏羽林中郎将于烈领宁光宫宿卫事。迁屯田给纳。

北魏故清河侯崔赜少子崔叡以交通境外伏诛。从兄崔景真以子崔思叔继叡。思叔,少为中书学生,迁中书博士。历上党,巨鹿太守。

北魏征西将军、秦州刺史乙乾归为征西道都将,又为中道都将。

北魏杜县侯韦欣宗拜彭城内史,迁大将军、宋王国刘昶谘议参军。

北魏中书侍郎崔鉴受诏使齐州,观省风俗,行兖州事。以功赐爵庐县子。出为奋威将军、东徐州刺史。鉴欲安悦新附,民有年老者,表求假以守、令,诏从之。又于州内冶铜以为农具,兵民获利。卒,赠冠军将军、青州刺史、安平侯,谥曰“康”。子崔合,字贵和,少有时誉。袭爵桐庐子,为中书学生、主文中散、太尉谘议参军、本州大中正。出为常山太守,卒于郡,时年二十七。

北魏中书学生李冲以例迁秘书中散,典禁中文事,以修整敏惠,渐见宠待。迁内秘书令、南部给事中。

北魏东兖州刺史、新泰侯游明根、入为给事中,迁仪曹长,加散骑常侍。清约恭谨,号为称职。

北魏鲁阳男韩麒麟拜给事黄门侍郎,乘传招慰徐兖叛民,归顺者四千余家。寻除冠军将军、齐州刺史,假魏昌侯。麒麟在官,寡于刑罚。从事刘普庆说麒麟曰:“明公仗节方夏,而无所斩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罚所以止恶,盖不得已而用之。今民不犯法,何所戮乎?若必须斩断以立威名,当以卿应之。”普庆惭惧而退。麒麟以新附之人,未阶台宦,士人沉抑,乃表曰:“齐土自属伪方,历载久远。旧州府僚,动有数百。自皇威开被,并职从省,守宰阙任,不听土人监督。窃惟新人未阶朝宦,州郡局任甚少,沉塞者多,愿言冠冕,轻为去就。愚谓守宰有阙,宜推用豪望,增置吏员,广延贤哲。则华族蒙荣,良才获叙,怀德安土,庶或在兹。”朝议从之。

北魏冀州主簿郭祚举秀才,对策上第,拜中书博士,转中书侍郎,迁尚书左丞,长兼给事黄门侍郎。祚清勤在公,夙夜匪懈,魏帝甚知赏之。

北魏清河东武城人张彝袭祖平陆侯爵,与卢渊、李安民等结为亲友,往来朝会,常相追随。渊为主客令,安民与彝并为散令。彝少而豪放,出入殿庭,步眄高上,无所顾忌。皇太后冯氏雅尚恭谨,因会次见其如此,遂召集百僚督责之,令其修悔,而犹无悛改。善于督察,每东西驰使有所巡检,彝恒充其选。清慎严猛,所至人皆畏伏,俦类亦以此高之。迁主客令,例降侯为伯,转太中大夫,仍行主客曹事。寻为黄门。张彝,字庆宾,清河东武城人。曾祖张幸,慕容超东牟太守,后率户归北魏。魏世祖嘉之,赐爵平陆侯,拜平远将军、青州刺史。祖张准之袭,又为东青州刺史。父张灵真,早卒。彝性公强,有风气,历览经史。

北魏阉官李坚,字次寿,高阳易人也。魏高宗初,因事为阉人。太后冯氏临朝,稍迁至中给事中,赐爵魏昌伯。小心谨慎,常在左右,虽不及王遇、王质等,而亦见任用。

北魏弘农太守崔宽袭爵武陵公、镇西将军,拜陕城镇将。二崤地险,民多寇劫。宽性滑稽,诱接豪右、宿盗魁帅,与相交结,倾衿待遇,不逆微细。是以能得民庶忻心,莫不感其意气。时官无禄力,唯取给于民。宽善抚纳,招致礼遗,大有受取,而与之者无恨。又弘农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及解镇还京,民多追恋,诣阙上章者三百余人。书奏,帝嘉之。

北魏安远将军、建阳侯王定州之弟王升为侍御中散,有宠于太上皇,以祖父王洛儿著勋先朝,诏复定州爵为公。出为长安镇将。薨。子王陵,袭爵。

北魏领民酋长、宁南将军,除肆州刺史尔朱代勤赐爵梁郡公。以老致仕,岁赐帛百匹以为常。

北魏富城静公穆乙九子穆真,起家中散,转侍东宫,尚长城公主,拜驸马都尉。后敕离婚,纳皇太后冯氏姊。寻除南部尚书、侍中。薨,谥曰”宣“。魏帝追思宜都丁公穆崇勋,令著作郎韩显宗与真撰定碑文,建于白登山。

北魏北中道都大将、太山公宿石薨,追赠太原王,谥曰”康“。葬礼依庐鲁元故事。子宿倪袭爵,比部侍御。

北魏河南公寇祖为安南将军、东徐州刺史,薨。子寇灵孙,袭。赭阳太守。

北魏昌黎公屈车渠出为东阳镇将。卒,赠青州刺史,谥曰“庄”。

北魏镇远将军、齐州刺史、固安侯卢度世坐事囚系,久之,还乡里。寻征赴平城,除平东将军、青州刺史,未拜,遇患。薨,年五十三。谥曰“惠侯”。四子,卢渊、卢敏、卢昶、卢尚之。初,卢玄有五子,嫡唯度世,余皆别生。崔浩事难,其庶兄弟常欲危害之,度世常深忿恨。及度世有子,每诫约令绝妾孽,不得使长,以防后患。至渊兄弟,婢贱生子,虽形貌相类,皆不举接。为识者所非。卢渊,字伯源,小名阳乌。性温雅寡欲,有祖父之风,敦尚学业,闺门和睦。袭侯爵,拜主客令,典属国。卢敏,字仲通,小字红崖,少有大量。卢昶,字叔达,小字师颜,学涉经史,早有时誉。卢尚之,字季儒,小字羡夏,亦以儒素见重。

北魏建武将军、东兖州刺史、始丰侯李璨薨,年四十,谥曰“懿”。子李元茂,李宣茂,李叔胤,李仲胤。叔胤举秀才,著作佐郎。仲胤自中书学生,历公府主簿、从事中郎、谏议大夫、尚书左丞。卒,赐帛一百匹、布五十匹、绵五十斤,赠镇远将军、光州刺史,谥曰“恭”。

北魏镇远将军、薄骨律镇将、富城侯奚兜薨。

2、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沈水之阳与襄水之阳

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2月14日,雨夹雪的襄阳,零上14℃;大雪纷飞的沈阳,零下8℃。**来得不速,却将两座相距千里的古城一线牵。我们人类素来没有强大的身体,体能在自然界中的排名也已名落孙山。柔弱的手,不太强壮的腿脚,还有怕冷怕热的体质,都让我们在与病毒的这场赛事中,显得好像毫无胜算。可是就是这样一群人,当接到命令之时,却表现出一种似曾相识的坚毅和执着。这种临危不惧好像已经融入了我们的血液,成为国人的特性。

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过去几个日夜的轮换,让我们在与**的战斗中角力险胜。沈阳桃仙国际机场中,每次总有数百名医护人员手握登机牌赶去驰援。这登机牌很特别,上面没有名字,只有此行的目的地——武汉或襄阳。而有人却说,这哪里是没有名字,上面分明写着“英雄”两个字。

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时间过得又快,又慢。襄阳总是在这段时间里赶着“迎接”。

迎接着变化和挑战:一批又一批物资和用品;一拨又一拨从沈阳,从辽宁到来的医务人员。而这种“迎接”是为了“抗击”。在一线战场上,不断刷新着记录和速度,更不断与病疫抢夺着生命和时间。真希望这时间变得快些,让大家快点好起来,让物资第一时间可以交到医务人员的手中。但,我们又希望这时间过得慢一些,不要带走那些我们珍惜的生命,不要让所有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眼前的场景,在不停的转换。沈阳在这段时间中却忙着“奔赴”。

慷慨的奔赴,是因为责任在肩。亲人和爱人说,这是“逆行的背影”,你既然要去,就不要回头。我们在你身后,做你坚强的后盾。各个细琐的岗位,都有沈阳人的身影。他们敢放下亲人和爱人,是因为他们知道有人会代替他们守护家人的平安。

面临目前湖北共有1502名医护人员被感染,感染率占全国87.5%的状况,驰援襄阳的医务人员心中并没有一点犹豫。

“奔赴”之中,更多真实的故事让急匆匆的“奔”多了发力的能量;让义无反顾的“赴”成了不必回头的约定。

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乍暖还寒的2月14日,隔绝了很多人的如梦佳期。却让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盛京医院的王新伟护士收获了爱情。今天她要随医疗队驰援,却在出征之时见到了手捧玫瑰的男友,见证了单膝跪地的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愿意!”要驰援襄阳的新伟剪短了男友最爱的长发,而男友却说:“我在沈阳等你回来,你一回来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綦美艳、綦美玲是来自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盛京医院儿科的护士姐妹花。原本医院决定指派其中一人去支援,可是两人却始终坚持一起出征,一起抗击**。两人双双推迟婚期,在2月14日当天挥别未婚夫和亲友,一同踏上了奔赴湖北抗击新冠肺炎**的道路。两姐妹说,我们只是暂时放下自己的“小家”,为的却是国家的“大家”。

这次**,打破了老年景的规矩,也打乱了盘算好的计划。可是,却成了有情人心中弥足珍贵的典藏时光。

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湖北襄阳在2月14日这天盼着雪停。

雨夹雪的天气,总是让人会有一些萧瑟之感。风中带着雨滴和雪片,扑在脸上,洗涤尘世。然而,身处患者身边的医护人员,却没有片刻时间来感受这丝丝凉浸。防护面具下的他们,早已被汗水打湿。

与病毒接踵,他们就成了素未谋面的“战友”。除了眼睛,擦肩而过之时,就再也记不住你的任何特征。

从大年初二至今,任何一个可以称得上节日的日子,都成了普通的数字。而真正的节日,却是患者病愈出院的分秒时刻。到目前为止,襄阳市累计治愈73人。送出痊愈的人,他们又开始新的“阻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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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的此时此刻,却在等待大雪来临。

今冬少雪,一场像样的大雪都没有来过。缓缓而来的春天,却让人提起了兴致,毕竟预测当中,傍晚就会迎来雪夜。下雪明明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典故,但是却总是被人们称之为“瑞雪”。毕竟萧杀的冬季,缩在屋里的人,眼见纷飞的雪花,或许能体会到难得的浪漫。

铁西区组织了4600余名环卫工人实行24小时应急值班;新民屯镇,为保证封村设卡站点工作人员的保暖,购置了8000片暖气……这屋中赏雪的浪漫,原是得于别人的负重前行。

在城市中各个“最前线”上,我们与你书写感动的故事。故事中的你我,可能只剩下平凡的职业属性,但却身披不平凡的“职责”战袍。

在襄阳,我送你“武汉加油,中国加油!”“谢谢你们的关心,一定完成任务,平安归来!”“抗击病毒,我们必胜!”……想问的话还未出口,回答的字早已伴着笑容传来。隔着防护服和口罩,虽然只露出眼睑的疲惫,但笑容依旧最容易辨认得出。

文言文里山之阳与水之阳,中国历史纪年体之南朝宋-公元471年

让襄水之阳与沈水之阳两距相隔千里的城市,在被雪润泽的季节,怀揣同一颗暖暖的心。

来源:指尖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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